准来人,一矛刺出,带起劲风。
“死!”吴六奇大喝一声,一刀荡开矛头,大刀在肩上一绕,便向李元胤砍来。
双马交错的瞬间,李元胤身子往后一仰,战刀贴着鼻子飞过,躲过致命一击,而后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又直起腰板,回身便是一枪,直接捅入吴六奇的后心,将其挑落下马。
吴六奇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眼前一黑,昏死过取,后面骑兵战马疾驰,马蹄践踏,瞬间将其踩成肉泥。
“杀啊!”李元胤一矛刺死叛军大将吴六奇,顿时大声怒吼,领着骑兵继续向前冲杀。
不过叛军实在太多,十余万人,杀之不尽,将明军主力拖在了城南。
这时,明军大营,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明军火枪手依托着寨墙,射击着靠近的叛军,不停的投掷手雷,寨墙前已经铺满了叛军的尸体。
“砰砰砰”燧发火枪,不停的射击,收割着叛军。
朱以海双眸赤红,没想到赵铭的护军,居然这么厉害。
一旁的粤王朱聿锷,看见远处,几股火龙,正望大营而来,那是钟山、石灰山等处的明军,看见大营遭受袭击,正拼命赶来支援。
眼看着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朱聿锷猛然拔刀,大声怒吼,“跟孤来!”
语毕,朱聿锷从手下手中接过一面包着铁皮的盾牌,便领着一千身穿双甲的精锐,齐齐迈步,向这大营压去。
“砰砰砰”明军营寨内,灯火通明,火枪手持续射击,有条不絮。
叛军士卒连连倒地,即便是身穿双甲的叛军,连续中枪后,也扑死在寨墙前。
“杀啊!”朱聿锷大声怒吼,挥刀怒指。
在他身边几名叛军士卒,手持着点燃的手雷,怒吼着冲向营寨。
一名士卒被击倒,手雷掉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白光暴起,周围的叛军都被炸翻,而剩下的士卒,则冲到寨墙边,奋力投出手雷,爆炸在寨墙后炸开,寨墙出现了一个缺口。
朱聿锷举起盾牌,兴奋的发出一声欢呼,“将士们~”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年轻刚烈的亲王,身上绽放朵朵血花,腾起团团血雾。
“粤王!”朱以海、朱聿鐭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
朱聿锷脚步踉跄,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满脸不可置信。
“为了大明~”朱聿锷用刀杵着地面,发出一声怒吼,整个身子便向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在他身边,无数双脚步向前,叛军士卒继续向前冲锋。
“杀啊!”朱聿鐭见此,心态爆炸,疯狂怒吼,拔马冲出,加入战团。
在大营寨墙后,赵铭神情严肃,按着战刀,站立在盾牌兵围成的龟壳之中。
“轰轰轰”的爆炸,在寨墙前响起,木制的寨墙,被叛军炸烂,出现数个缺口。
看见呐喊着,冲向缺口的叛军,赵铭脸颊肌肉向后扯动,沉声喝令:“王双,顶上去!”
护军统领王双,立刻拔出战刀,拿起盾牌,大声怒吼,“保护摄政王!杀啊!”
千余浑身穿着铁甲的护军,顿时迈着沉重的步伐,扑向缺口,与冲上来的叛军,绞杀在一起。
巨响阵阵,两军相接!
缺口处,两军士卒以身体作墙,猛烈的撞击,双方最前的士卒,都是身体贴着身体,脸贴着脸,各种兵器上下翻飞,每一刀下去,不是火星飞溅,就是血肉乱飞,直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赵铭的卫队装备精良,如同一堵铜墙铁壁,堵住了缺口。
朱以海控制着躁动不安的战马,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龙,心中不禁焦急。
“李来亨!靠你了!”朱以海大声怒吼。
看着同袍不停的倒在赵军的枪口和战刀下,李来亨早已恨得牙痒。
他始终记得,自己本来不过一介流寇,正是襄宗皇帝,联顺抗清,他才能成为一员明将。
知遇之恩,已死相报。
“为了大明!”李来亨取了弓箭,在马背上高高举起来,夹马而出。
千余骑兵,顿时齐齐拍马冲出,李来亨奔驰中,将弓弦扯得浑圆,一箭过去,缺口处一名明军应声而倒。
咽喉中箭的明军,后背还没沾地,李来亨已经又射出一箭。
叛军士卒急忙向两侧散开,手持骑枪的叛军,压低枪头,直接撞击上来。
人嚎马嘶,手持盾牌的明军,被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骑兵被长枪捅落下马。
千余骑兵,如一柄巨锤,砸开了缺口,直接冲入营地。
“赵贼,受死!”李来亨浑身是血,勒住马缰,手持马槊,指着远处的赵铭,便是一声怒吼。
李来亨杀入营内,马槊连刺,挡者披靡,一入营,便连杀数人,认准了赵铭,疾驰而来。
大纛旗下,赵铭双手攥着刀柄,手心满是汗水,但是依旧冷哼一声,“找死!”
“叛贼,休得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