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与顾炎武初步商议后,立刻召集内阁商议具体细节。
很快,内阁就拿出方案,由大学士堵胤锡,前往关中督师,召集大将谢迁、陈友龙,以及科尔沁、察哈尔等部蒙古,准备发起西征,收复西域。
军令下达,明朝立时开始运作起来,大批战略物资,沿着新修建的官道,向西北转进。
周国留在大明的细作,很快就探知消息,并向西域传递消息。
明军大举向西北调运物资,其实也说不上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进行运输。
因为收复西域,也在赵铭的五年计划之中,明军确实早有收复西域之意。
在向西北调运物资的同时,一万经过一年多训练的精锐明军,则从成都出发,向乌斯藏进军。
乌斯藏都司臣服于大明两百多年,不过这种臣服,只是表面上的臣服,明朝并未在乌斯藏驻扎军队。
几十年前,和硕特蒙古入侵乌斯藏后,乌斯藏便彻底与明朝失去联系。
此前乌斯藏的活佛们先是前往北京朝拜满清,后又朝拜关中的吴三桂,如今依旧与周国保持联系,赵铭遂即决定,派兵进入乌斯藏,迫使乌斯藏断绝与吴三桂的往来。
明朝向西北,调运军资,又出兵乌斯藏,同时发起了两路,针对周国的行动,立刻就迷惑了周军,还有西南方的东吁。
二月间,云南省,昆明。
一队数百人的护卫,簇拥着一辆马车来到城外,城门前云南巡抚杨知畏,领着一众官员前来迎接。
这时队伍停下,礼部侍郎陈名夏,挑帘下来,杨知畏高声道:“陈侍郎,一路辛苦。”
陈名夏拱手笑道:“怎敢劳烦中承亲自相迎。”
杨知畏侧身,“都是为了大明,请!”
当下一行人合作一处,同往巡抚衙门。
众人入衙后,在大堂依官阶坐定,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直奔主题。
陈名夏问道:“杨中承接到摄政密信了吧!”
杨知畏颔首,“接到了,本官已经让各府暂停修路,边境兵马和哨所,也后撤了三十里!”
陈名夏满意点头,又问道:“那与东吁国取得联系没有?”
“几经周折,算是联系上了。东吁王答应谈判,不过要求我们派使者过去!”杨知畏笑道。
陈名夏皱眉道:“按着摄政的计谋,是让东吁觉得,我们大明得知东吁有靠山,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为了避免东吁怀疑,我大明天朝上国的颜面,还是需要保持。派使者过去,太折颜面,可能会引起东吁王的怀疑。谈判地点,还是设在边境吧!”
杨知畏颔首,“这件事,我去周旋。”
半个月后,东吁国阿瓦城。
去年底,东吁与周国、英吉利结盟后,东吁主动出击,摧毁了明朝在边境修筑的道路。
此后,东吁王白莽,以为明朝会发起反击,一面在边境丛林中设伏,一面催促周国和英吉利,送来各种兵器,还有战略物资。
东吁王准备给明军迎头痛击,周国也准备加入战争,不过明朝却并没有反击,反而军队后撤,路也不修了。
这让东吁王十分疑惑,但不久之后,细作就传回消息,明朝已经得知三国同盟的消息,知道无法轻易战胜东吁,所以不想打了。
东吁王对此,有些怀疑,不过随后传来,明朝要对西域和乌斯藏用兵,加上云南巡抚用各种渠道,向他传递了和平的诚意,让东吁王确信,明朝多半是真不想打了。
“大王,杨巡抚传来消息,明朝南京的谈判使者,已经到了昆明。不过使者对前来我国谈判,感到不满大发雷霆,希望大王能退一步,将谈判地点放在边境。”大臣芒干笑道。
东吁王白莽,搂着美人,端着酒杯,发出一阵冷笑,“哼!之前明朝怎么对待本王的?本王数次派遣使者,希望和谈,都被他们拒之门外,不给本王一点机会。如今,发现本王有了同盟,无法战胜本王,怕本王攻击云南,又找本王议和。他们当本王什么人,呼来唤去的一条狗吗?东吁并非明朝的狗,这次是他们求本王,要谈的话,让他们来阿瓦谈!”
白莽霸气侧漏,终于出了一股恶气。
之前明朝在边境又修路又增兵,吓得他一年没睡好觉,现在明朝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那么简单。
芒干见白莽态度,微微一愣,知道大王还有气,不过东吁与大明作对,其实没多大好处,真打起来,也讨不到便宜。
现在明朝愿意谈,确实是化解危机的契机。
“大王,天朝上国,好的就是个脸面。大王要明朝使者来阿瓦,不是再打大明的脸么?”芒干沉声道。
白莽怒气未消,“本王就是要让他们难堪,谁让他们给脸不要脸。”
芒干叹息一声,“这次突袭云南,大王杀了不少明人。明朝在云南吃了亏,看明朝的态度,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不过天朝上国好面子,若是我们不服个软,给明朝一个台阶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