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实力面对随时会暴发的血魔大劫,依旧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苍遗、阎渊、乐毅、铁鲲、铁都、齐寒江、鹤婆婆等,这时候皆往西麓主峰这边飞过来。
看到人都到齐了,陈海伸手释出一团玄光,随着光幕的,整个海陵原的地形图,清晰无误的在众人眼前来,双方的兵力部署以及营寨安排,也都直观的呈现出来……
“拓跋部率部占据东北麓的主峰后,将兵马都收入东北主峰到潼河东岸的宽谷之中固守,他们摆明了想要借地形之便,支撑到潼河冰封之时。”陈立说道。
陈海展现的地形图,非常的立体,大家能清晰看到拓跋部八万多兵马以及大量奴隶、牲口所占据的东南麓宽谷的地形特点。
从东北麓主峰一直延伸到潼河西岸的山谷,长约三十里,最狭窄处不到一里,最宽处也就三四里而已,两侧的山岭看似不高,却格外的险峻……
齐寒江抽了一口冷气,插嘴道:“拓跋旗这老小子真够阴损的,抢先占据这座山谷,后期的战事难打了……”
“你们两部通力合作,先不惜一切代价,将东北麓主峰拿下来,后续战事将易如反掌。”陈海看向阎渊、铁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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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铁崖部就开始了动作。一队队的甲卒踏出营地,跟随着百夫长、千夫长往指定地点集结而去。
当黑夜如同绸缎一般被阳光揭开的时候,铁崖部、黑燕军的前锋精锐,都已经集结完毕,往四十里外的海陵原东北麓主峰缓缓推进——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要将两军的前锋大营直接驻扎在东北麓主峰之前,对东北麓主峰直接凌厉的攻势。
晨风缓缓的吹拂海陵原上下,远处隐隐约约有阵阵波涛声传来。初晨的阳光已经稍微有些耀眼,陈海微眯着眼睛,拓跋部此时也正往东北麓主峰调兵遣将,以应对这边的强攻。
天空中一声厉鸣鹤婆婆化作金翅羽鹤高高的飞起,开始监控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拓跋部的方向也放飞了十几只魔鹫来应对,只是那些魔鹫并不敢往西多远,就在空中盘旋着,算是示威。
空中此时又有呼啸声传来,二十几头妖兽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早就恢复了过来,这时候也赶到海陵原,进入铁崖部的前锋大营,张牙舞爪的对着远处拓跋部嘶吼。
铁崖部阵中一片欢呼,一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认为这些妖兽是自己祖地的守护大妖。
魔猿城的几日并肩苦战,也让他们见到了妖兽们的实力,今日看到他们再度参战,无疑给胜利凭空增添了许多筹码。
中午时分,铁鲲接到通报,黑燕军前锋大营在北翼也已准备妥协,便下令调五个千人队出营,高举巨盾,从东北峰南侧的缓坡往山顶强攻,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声,十数头妖兽也跟着大军一起出动。
拓跋部在东南峰半山腰上的阵地,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准备将这两天来,准备的巨石、擂木一起顺着山坡推下去,准备给整队而来的铁崖部及黑燕军将卒以迎头痛击。
拓跋旗盯着已经南面逼近山脚的铁崖部蛮卒,心里一片坚硬,站在他身侧的左鹫,这时候突然惊呼起来,震惊的盯着从北坡逼近的黑燕军,嘴都哆嗦起来。
拓跋旗转头看去,心里也是一寒,就从黑燕军的冲锋队列里,有二十多头黑翼巨鹫腾飞起——令人震惊跟心寒,不是这些能驼运三四千斤重物的巨鹫,而是巨鹫背上安放的那一具具床弩模样的战械,以及每头巨鹫后背都有三名御鹫锐卒,在操控这些战械。
“就是那个东西,就是那个东西!”左鹫浑身哆嗦着,仿佛看到这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样,绝望的喊着:“在沁海渡口就是那个东西能万箭齐发,数息之间就摧垮了沁海渡的城防。快退啊宗子,我们敌不过的。”
拓跋旗身旁的几个人顿时哗然,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床弩般的战械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威力,可是左鹫素来勇武,能将他吓成这样怕也不会简单。
眼看着军心要乱,拓跋旗当机立断,大吼一声,让左右将左鹫带下去。只是左鹫虽然胆寒,实力仍在,一边高呼快退,一边将拓跋旗的几个扈从摔飞了去。
拓跋旗此时都有心一刀将左鹫斩死当场,只是左阳刚刚受重创,如果自己再把左鹫斩杀,怕是这一仗没开打,克烈部战兵就直接乱了,只得亲自出手,将左鹫击晕,让人拖下去。
苍遗、鹤婆婆此时化变真身,飞腾在十数巨鹫之上,令拓跋旗无法组织精锐,以突袭的方式杀鹫群将这些战弩毁去,这时候只能寄希望这数日来赶造的坚木盾牌能发挥出一些作用来。
黑燕军储备的淬金重锋箭已经差不多耗尽,此时装填到天机连弩箭槽之中的,以精锻铁重锋箭为主。
精锻铁重锋箭的锋锐程度,是要差淬金重锋箭几个等级,但天机连弩箭阵匣催发之下,射击速度是精锐弓弩手的二十倍。
二十八具天机连弩箭架在巨鹫的后背上,就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