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他穆家了。”景心事长眸微眯,笑吟吟说道。
“应天城确实也该热闹热闹了。”景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孩儿斗胆以茶代酒,祝我景家在应天城中更上一层楼。”景心事双手端起杯盏,脸上笑容收敛,沉声说道。
“呵呵,那便走一个。”景洪端起杯盏,两只茶杯在半空中相碰。
这轻轻一磕碰,应天城中便不知道会在悄无声息中死多人。
敛兵镇地。
镇抚司暑衙。
现如今的镇抚司暑衙当中原本四位指挥使自从被那位林老给亲自“罢免”两位以为,四仅存二,至于之后又许诺给满天钧的那位妖族指挥使的位置妖族还没有人述职,所以现在仍是空缺。
索性现在并没有战事,所以镇抚司署衙之中的事务并不繁琐,即便是只有满天钧与那位神族指挥使君飨池也能够应付的来。
这一日,素来与满天钧毫无瓜葛联系的君飨池突兀接到了这位满指挥使的宴邀。
一声圣洁白衣潇洒飘逸的他握着那封邀请函,看向散乱堆放着众多密信的书案,哑然失笑。
随后他走到书案旁将那些“大逆不道”的书信一封封整齐收起,然后放在了金箍铜火盆当中,齐齐烧掉。
等到将一切收拾完毕以后,他沐浴更衣,腰佩玉珏,缓缓走出房间,朝着满天钧的那处宅院踱步走去。
这位在敛兵镇地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族指挥使君飨池,眼中竟然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视死如归。
满天钧的那处小院中的装潢布置比其余三位指挥使的住宅加起来都要奢华,毕竟龙族之人重豪奢。
“大人,君指挥使来了。”门外涛生敲了敲房门,轻声禀告道。
“请他进来。”满天钧端庄而又威严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坐在酒桌旁的满天钧看着一旁百无聊赖的白衣青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光景,他身上的血腥气以及杀伐之意竟然变得如此浓郁,浓郁到让他这位造化境看惯了生死的指挥使都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少年人的眉眼低敛,好像比起之前初次见面时少了一分轻浮多了一分稳重。
这屋中当然不止他满天钧一人,坐在他身旁之人正是参加狩春之猎并且从巫域中安全回来的姬歌。
“小歌,怎么不见奉酒他们?”满天钧笑吟吟地看着姬歌,打听问道。
“他们啊,最后一战筋疲力竭,被无涯前辈拖着回到长城以后便倒地不起,现在估计睡的正香呢。”姬歌嘴角噙笑,回复说道。
最后与数十万函谷兵镇的援军那一战,他们六人在白落花的带头之下凿阵破军十八里地,硬是在那黑压压的军阵当中破开一条战线。
“那就好那就好。”满天钧听到青奉酒他们并没有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沉吟了片刻后,满天钧呵呵一笑,终于是转回到了要事之上,他提醒说道:“小歌,这件事确定了?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
姬歌双手拢袖狭长的眼眸半眯,目光深邃且悠长,“满叔,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坐在这里的便不是我姬歌而是我父亲了,亦或者是大将军吴起。”
“再说了这种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会拿他开刀。”
满天钧不动声色地端起杯盏,心湖间却是波涛汹涌,激起千层浪。
他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臣歌与姬青云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
“君指挥使,我家老爷就在房内。”涛生的声音在门外庭院中响起。
满天钧站起身来,而姬歌却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依旧是一副双手拢袖老神在在的模样。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推开,一身圣洁白袍的君飨池迈过门槛身携清风走了进来。
“满兄。”君飨池拱手说道:“怎得这般突兀邀约,着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不连礼物都没来得及备。”
“都是在一座署衙中做事,过来吃顿家常便饭而已,你若是空手而来我还乐意,可若是你带东西来那不是打我满天钧的脸吗?”满天钧拱手回礼,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在理。”君飨池将目光落在了一旁一声不吭的姬歌身上,眉头一皱,旋即神色恢复如常地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满天钧说到这里哑口无言,不知道自己是该报姬歌的名字好还是臣歌的名字好。
就在满天钧左右为难之际,一直缄口不言的姬歌终于开口说道:“我叫姬歌,君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君飨池哈哈一笑,摇头否认说道:“我可是从未听说过小兄弟的名字。”
“哦?是吗?那如此一来可真是太好了。”姬歌莫名其妙地冷不丁开口道。
“君兄,别站着说话了,赶紧坐下吧。”满天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君飨池目光阴翳地盯着姬歌看了一眼,随后才坐下身来。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