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来得及。”姬歌目光深邃且悠长地缓缓开口道。
“我看那小子不是短命鬼的面相,指定不会出事的。”石破天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坐姿,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姬歌耸耸肩,轻声道。
只是这一别,就当真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够再见了。
姬歌对着愈行愈远的谷口摆了摆手,笑而不语。
雁难谷谷口。
“我再说一遍,孙乞儿你给我让开!”孟惑双眸微眯,冷声说道。
此时的孟惑已经确信孙乞儿并未将姬歌斩杀,甚至此时后者可能已经离开了雁难谷。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是他那个当大将军统帅十数万军甲的父亲打小告诉自己的话。
“孟将军既然这般不信任我说的话,那就是在打我孙家的脸,今日我若是让了那事后肯定就会有人说我孙家怕了你南雁孟家,那以后奉天城哪还有我孙家的立足之地?”孙乞儿一脸正色地反问道。
“所以我不会让。”孙乞儿双手负后不退反进一步目光坚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孟惑,沉声道:“除非你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听到这话的孟惑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寒芒,如潭如渊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杀意。
孙乞儿说出这般话,那就是把自己逼上同他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他孙乞儿不能退,那自己就能退?
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近万乌甲将卒,以及偌大的将军府。
自己这一退将军府孟家的脸面往哪搁?
一阵凛凛朔风打着旋儿裹挟黄沙从他们二人身旁刮过,两人不约而同地眯了眯眼。
继而丝丝缕缕的灵力缠绕周身,蓄势待发。
“孙乞儿你是打算为了一个外人使得孟,孙两家反目成仇?”孟惑按耐下心中的杀意,质问道。
孙乞儿闻言嗤笑一声,只是一句话就堂而皇之地打了孟惑的脸面。
“我身为孙家长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孙家同你孟家可是没有半点的人情往来。”
听到这句话的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声。
虽然他们此时畏惧孟惑手下那近万乌甲将卒的威势,可能够看到他孟惑吃瘪的模样,还是开心的很。
听到孙乞儿这般话语的孟惑再也压制不住心湖中滔天的杀意,近乎实质的杀意如同如同江渎之水倾泻而出,在场之人皆是感觉后脊一凉,胜过寒冬腊月霜雪天。
察觉到特意笼罩自己全身的刺骨阴寒的杀意后,孙乞儿心神一震,但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遇事不惊的模样,“莫不是孟将军打算将我留在这里?”
孟惑没有接话,只是眼中流露出来的更重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怕有人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孙乞儿眉头轻挑,问道。
“不会。”周身灵力随时都会爆发开来的孟惑终于开口道:“我不会让你孙大少爷一人上路的。”
言外之意便是今日在场一人都要悉数将命留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被乌甲将卒重重包围起来的人群便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虽说对方是将军府的亲兵并且人多势众,可他们这群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为什么不搏一下,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一线生机。
已经有人在心中打定了这个主意,神情一凛,周身灵力吞吐不定,双手开始结印。
察觉到人群当中有了异动的孟惑嗤笑一声,摇摇头轻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旋即他轻轻一挥手,嘴唇轻动,“杀。”
孟惑一声令下,一直严阵以待蓄势待发的众乌甲将卒体内灵力爆发开来,以严整的军阵向人群碾杀而去。
而不甘为鱼肉的观战众人也是眼神一狠,双手捏指掐诀施展出威势不小的灵诀,向那黑压压的军阵冲杀过去。
在场之人心中都明白大概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这必死之局中求得一线生机。
听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哀嚎惨叫之声,孟惑双臂伸开,相貌平凡并没有继承父亲那面冠如玉面容的他满脸狰狞之色。
短短数息之间,在其身后便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宛若一副人间炼狱。
“你觉得他们这群人能够支撑多久?”孟惑并没有急于向孙乞儿出手。
既然身后的乌甲将卒已经动手了,那么这件事便已然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
他孙乞儿早晚都是一个死,所以孟惑不介意再同这个在自己心境上横敲一锤子的孙家长子聊一聊。
他孟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主!
“不知道。”孙乞儿摇摇头,冷笑道。
“但只要有一人逃了出去,走漏风声传回奉天城,那我父亲势必会问罪你孟家父子。”
“问罪?”孟惑反问一句后朗声大笑道:“好一个问罪,真当你们孙家占据着奉天城这一地利就高高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