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偌大的法阵当中。
守护这座传送法阵的几位强者的目光只是在这位面容俊逸的男子身上审视了一番后就没有再做更多的打量。
因为没必要。
若真的有身神不明的人通过长城上的法阵传送到了敛兵镇地,那就只能够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骊山长城已经城破,山河不复。
但这种情况数千年以来都没有过,而且他们相信再接下来的万年也不会发生。
出现在传送法阵当中的那个黑衣青年正是从明锐军营匆匆赶来敛兵镇地的姬歌。
站在法阵当中的姬歌先是从腰间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那枚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看到腰牌上“入木三分”的明锐二字以后守护传送法阵的几位强者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们几人对着姬歌拱手行礼,这是对于每个戍守长城将士的尊重。
站在法阵中的姬歌对这几位作揖还礼,这是他对几位护阵人不分昼夜守护传送法阵的敬重。
世人皆知戍守长城之苦,可若是没有敛兵镇地对骊山长城的支持,仅凭那座长城怎么可能会守住数千年的光阴长河。
之后姬歌这才重新将那枚腰牌系挂回腰间,然后整了整衣襟后这才缓缓走出时不时荡漾出乳白色玄妙气机涟漪的传送法阵。
走出法阵来的姬歌伸了一个极为慵懒地懒腰,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市,姬歌莫名地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座敛兵镇地还是在什长孟万斛的带领下,只是现在却不知道这位为人忠厚淳朴的什长是生是死。
而是细细算下来自己这次已经算是第四次游历敛兵镇地,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故地重游。
但索性前后时隔不远,还没有到书卷上所说的“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一步。
等到姬歌确定了敛兵镇地镇抚司府衙的位置后,不急不缓地朝那个方位踱步走去。
既然已经来到了敛兵镇地,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只是哪怕姬歌的脚步再慢那座镇抚司府衙就在那里,不会走也不会来,所以在半柱香以后镇抚司府衙门前依旧是出现了一位黑衣身影。
“古有圣人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倒好,次次将这镇抚司府衙当做自个家进门卧榻。”姬歌看着雕梁玉栋般的府衙衙门,自嘲一笑道。
“劳烦这位兄弟通传一声,就说骊山长城明锐军营的臣歌特来拜访满指挥使。”姬歌对着站在府衙门前的侍卫拱手说道。
听到这个走到镇抚司门前就停住脚步再也不前的黑衣青年竟然是声称来自长城,那名年纪算不上多大的年轻侍卫点点头,说道:“稍等,我进去通传一声。”
姬歌点点头,笑容和煦地说道:“有劳了。”
年轻侍卫对其报以微笑,原本他以为那座长城之上只有只知道厮杀不拘小节的壮士,却没想到今日被他撞上了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儒雅的读书人。
莫不是自己当真有必要去城头上磨炼一番?
等到那名侍卫进去后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姬歌这才重新看到了那名神色复杂的年轻侍卫。
“可以进去了吗?”姬歌狐疑问道。
按照自己同满叔的交情虽说不至于让这位长辈亲自出门相迎但让人传话放自己进去还是说得上的,但为何这位年轻侍卫面露难堪之色,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到守门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姬歌神色自若地说道:“这位兄弟但说无妨,臣某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瞒这位兄弟说,当我进去通传时本来满指挥使已经笑着点头答应让我带您进去了。”那名侍卫正色说道。
其实他能够瞧得出满指挥使在听到臣歌这个名字后的欣喜之情,简直就是溢于言表,若不是顾及身份以及在自己面前的颜面想必他会亲自出门迎接这位黑衣青年。
“然后呢?”姬歌面不改色地问道。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他需要这侍卫亲口说出来。
“实不相瞒,其实满大人已经应允您进府衙了,可是谁知半路上突然有人说让我拦下您,不让您踏入镇抚司府衙半步。”年轻侍卫开口解释过说道。
身为守门侍卫的他永远记下了先前那名大氅男子以及青裙少女进府之后身为堂堂指挥使的满大人的谦逊恭敬的姿态模样。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肯定会认为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当时事实就摆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而且这次出言阻拦臣歌进府的正是当时跟随在大氅男子身后的那名青裙少女。
说实话,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绝伦的姑娘。
所以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甚至还有些惊慌失措神色恍惚。
“是温稚骊?”姬歌近乎是肯定地问道。
原来她叫做温稚骊啊。年轻侍卫心中嘀咕说道。
“温稚骊,你给我出来!”姬歌看到侍卫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已经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