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缺月却先开口说道。
古寒枝躬身抬头说道:“大公子说的是,小人确实看的真切。而且小人还知道此番异像定是姬歌的手段所为。”
“若是小人没有猜错,那姬歌应该是重新将散出去的武运聚拢而来。”所以才有了这番紫气东来星河垂落的异像。”
古缺月皱了皱眉头,古寒枝的此番话挑不出丁点毛病,可确实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眼神阴翳的看着古寒枝,冷哼一声。
“寒枝,你是不是想说当日我们这五家登门临帖于姬家今日看来就成了一场笑话?”
古人醉食指轻敲座椅把手,悠悠俯身前倾,悠悠开口问道。
“小人不敢。”古寒枝被古人醉这般一问,看着他,说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此番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古人醉随即双眼微眯,笑着出口问道。
“让柳家的周清原捷足先登二楼,小人罪该万死。”
古寒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叩在大堂地板青玉石之上。
“与柳家之间的二重楼武夫的意气之争输了也就输了,我古人醉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古人醉看着大堂下这些年来悉心栽培如今不断磕头叩首的古寒枝,笑着说道。
“昨日珠玑将一封密信递到了我的书桌旁,你猜猜书信人是谁?”
古人醉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看向古寒枝,厉声询问道。
“小人不知,还请家主明示。”古寒枝低头说道。
“巧了,这写信之人正是姬家的小主姬歌。”古人醉将那封拼死了数名珠玑精锐才拦截下来的书信从怀中取出,随手扔在了古寒枝的面前。
古寒枝微微抬头瞥了眼那封沾染着血迹的书信,随即又低下头去。
“你再猜一猜姬歌是写给谁的。”
古府大堂悄然无声,银针落地可闻般的寂静。
一股极为压抑令人窒息之感弥漫在前厅大堂之上。
古疏桐看向脸色阴沉出水的父亲,如坐针毡,心里忐忑惶恐。
他与古寒枝在某件事之上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真被父亲在那件事之上捉到了尾巴,恐怕以后古家就只有一位公子了。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果然没错。”古人醉嗤笑一声,看向古寒枝。
古人醉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随即他猛然看向了古疏桐,大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古疏桐背脊一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动怒?”古疏桐浑身颤颤栗栗,牙关直打哆嗦,他袖中的双拳紧攥,指甲深陷入掌心而不知。
“我知道你心气高,不服你哥哥,所以在家中你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我平时里也就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你们兄弟两个互为磨刀石这也算是我有意无意的安排打算。”
“可以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联合外人来争夺你哥哥的家主的位置,哪怕是信庭芝都不能插手我古家的家事,你竟敢做下与姬歌私下密谋弑兄杀父的逆天勾当。”
古人醉一脚踢出,便隔空将跪倒在地的古疏桐踹飞了出去。
“父亲!孩儿没有!”古疏桐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口鲜血,满嘴猩红地说道。
“这封密信之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当我是瞎子不成!”古人醉袖袍一挥,将古疏桐扇飞了出去。
“父亲,这都是他姬歌用来挑拨我父子关系的诡计,父亲万万不可上当受骗啊!”
“父亲,您宁愿相信这姬歌书信的片面之词,难道也不愿意相信孩儿不成?”古疏桐脸上满是血污,踉跄跪倒在地,向古人醉跪爬而去。
“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古人醉眼神阴翳,双拳紧攥。
“古寒枝,你告诉我当日姬歌出楼后在福清楼与古疏桐见面后都聊了些什么!”
古人醉看着仍出口狡辩的古疏桐,厉声说道。
“回禀家主,当日二公子与姬歌见面后,姬歌允诺二公子会帮助他坐上古家家主之位,事成以后二公子则是要带着古家站在姬歌那边。”古寒枝叩首在地,“如实”禀告说道。
“好。真的是好一句知子莫若父!”古人醉瞪着眼睛咬牙切齿说道。
古人醉掌中灵力缓缓凝聚,凝神境的灵压在大堂之上散布开来。
“父亲,不可以。”古缺月出声阻拦道。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更何况是堂堂古家家主。
若是父亲今日出手击杀了古疏桐,那势必会落下个杀子的名头,到时府中的奴仆下人会怎样想?岛境之上的人又会怎样想?
届时恐怕古家就会身陷其中,变成众矢之的。
古人醉闻言掌中的灵力光团砰然而散,他负手而立,缓缓开口说道:“也罢。毕竟是我古人醉的骨肉。”
古疏桐闻言心中一喜,旋即便听到一句声响如同轰鸣雷声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