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身份。
“看来横波兄已经知道是谁来搅局了。”察觉到身旁顾横波脸上的神色异样,秦良玉笑吟吟地说道。
顾横波闻言那双剑眉更加紧锁,神色复杂,“应该是瓦岗兵镇的景心事。”
“应该?”秦良玉故作狐疑地问道。
话里已经有了一丝丝咄咄逼人的深明意味。
“早些年家族曾让我在军伍中历练过一段时日,当时我便是在瓦岗兵镇中。”
顾横波瓮声瓮气地如实说道。
“所以也是认得咱们这位景少将军喽。”秦良玉细眯双眼,面带笑意看似揶揄地说道。
顾横波点点头,“打过几次照面。”
其实顾横波与景心事的关系不仅仅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这么简单。
当年顾横波可是天下第二楼的常客,曾经也是同景心事推杯换盏促膝长谈的知己。
但这件事他不会对秦良玉提起,最起码不会是主动提起。
再后来他按照父亲的意思离开兵镇回到家族后这才与景心事少了见面,但两人之间也一直有飞剑传信的往来。
但今日顾横波没想到许久未曾见面的景心事会出现在此处,而且看样子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传闻不是说景心事一直对姬歌欲除之而后快,现在看来那些个传言果真是信不得。”
秦良玉看到那道长虹落在姬歌那边,现身的那道白衣身影对姬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后,嗤笑一声,摇头否认道。
至于身旁的顾横波究竟是否与那个景心事熟识自己不打算再去做追究,至于缘由也只有一个,不合时宜。
随着景心事的出现并且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晏几道与李药师两人脸上神色略显凝重,现在他们这边唯一的优势也只有秦良玉自己一人了。
“本来孙乞儿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我匪夷所思了。”姬歌注视着眼前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说道:“虽然之前有想过,但同孙乞儿一样,我并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景心事笑容和煦地说道:“我不希望你会死在别人的手上,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景心事的手上。”
“所以单凭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我出现在阳关兵镇里了。”
姬歌闻言揉了揉眉心,略显无奈。
“孙乞儿。”孙乞儿对着匆匆掠空赶来的景心事拱手说道。
“我听他提过你。”景心事点点头,回了一礼后淡淡一笑,“瓦岗兵镇景心事。”
“巧了,我也是。”孙乞儿咧嘴一笑,道。
这个巧了并非是他也来自瓦岗兵镇,而是他之前也在听姬歌提起过景心事这个名字。
“没想到今日能够与景兄联手抗敌,实在是人生幸事。”
“彼此彼此。”景心事看着这位如今只怕已经是在家族族谱中除名的黑衣青年,神情激荡拱手回道。
“景心事,你当真要将整座瓦岗兵镇拖下水,要与我整个巫族为敌?!”顾横波率先开口高声质问道。
景心事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顾横波,只是因为此时对面的话事人好像并非是他所以才迟迟没有开口。
只是现如今顾横波抢先开口景心事就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种默契最先是酝酿在那天下第二楼中的一坛坛白玉腴中,而后则是沉淀在了一封封的飞剑传信里。
“顾兄你又何必给我戴上这么一顶高帽子,今日之事是我景心事一人所为,无关于瓦岗兵镇,所有后果我一肩担下就是了。”景心事不动声色地说道。
景心事温醇的嗓音以灵力裹挟在整座兵镇的天幕下传荡响彻了开来,城中之人皆是可闻。
自然也包括凌空而立的秦良玉等人。
“还有我孙乞儿。”手握七杀的孙乞儿在景心事话音落定后紧接着补充喊道。
景心事转头看了后者一眼,报以微笑。
听闻景心事这般答复的顾横波眨了眨眼睛,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何素来行事严谨的景心事会置大势于不顾,自甘陷身必死之局当中。
“景兄当真愿意为了姬歌这么个异族之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景心事交情颇深的顾横波以心湖涟漪的手段再次询问道。
“没错。”
短短两个字在顾横波的心湖上泛起丝丝涟漪。
“啪啪啪!”一直没有开口出声的秦良玉拍着手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
随后他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横波一眼,等到他将目光再次落在景心事与孙乞儿两人身上时,双眸中已经满是杀意。
“放心,我会派人将你们的尸首送回去,而且我保证,你们二人各自所在的家族将会在以后的百年内再也没有抬起头来的机会。”秦良玉神情狰狞信誓旦旦地保护说道。
很显然此时的秦良玉已经对突兀搅局的景心事孙乞儿两人生出了杀心,且毫不掩饰。
而且不止于此,他还要对其所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