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也被那数之不尽的剑气给阻拦在姬歌身在一丈之地。
凌厉的剑气直接是将那道灵诀搅碎了开来。
“就这?”姬歌注视着灵诀化作万千荧光消失在了虚空当中,哂笑问道。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这位天相境练气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面的这个白衣青年碎尸万段。
“记得先前你呢当中有人讥讽过像曾牛这样的人,那我想向诸位请教一下,他曾牛是什么样的人?又哪点比你们差了?难道修行之人就当真别市井百姓高出一等吗?”
紧接着姬歌自问自答说道:“我看未必。”
旋即他又斩出了第二剑,剑气如虹天地生一线。
这仿若能够吞噬世间所有光明的一线自姬歌剑尖起,于众人身前终。
短短数丈的间隔就使得这方虚空下榻了半寸有余。
看到这一剑横来的魁梧汉子神色一凛眉头紧皱,他已经知道此时再退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道剑气。
“若是想活命大家就一齐出手!”魁梧汉子怒喝一声道。
旋即他右脚猛然一踏地面,一股霸道且刚猛的气机涟漪在其体内荡漾开来。
霎那间在其身后的那处虚空中出现了一尊身高十数丈通身碧绿的威严法相。
那尊法相的容貌与那名那名魁梧汉子有几分相似之处,此时皆是冲冠眦裂双眼满含煞气。
随后那尊法相身躯微颤,猛然间向前探出双臂,双手合十将那一剑横来的霸道剑气禁锢在掌心当中。
“若是你们再不出手那大家伙都得折在这!”魁梧汉子额头上青筋乍起,大汗直流,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要等到他真正触碰到那抹剑气之时他才能够感受到其可怖之处。
以至于只是刚刚出手他的那尊法相双臂以及掌心中就已经有细碎的裂痕生出。
与此同时,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虬龙般暴起,但细看之下他的皮肤下已经有细微的血脉炸裂开来。
听到魁梧男子怒喝的众人不再迟疑,因为他们都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旦这个大汉撑不住那头顶上的这道剑气迟早会落在自己身上。
所以明白这一点的众修士纷纷出手,一道道灵力匹练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砸在那抹横空的剑气之上。
刹那间敛兵镇地的整片西北之地有数不清的响动如同雷声般炸裂响彻开来。
近乎半座敛兵镇地的百姓都能够听到这阵“晴天霹雳”。
“若是天底下真都是你们这样的人,那这个世道才会让人很失望。”姬歌看着远处那尊高大的法相以及璀璨夺目颜色各异的灵诀匹练,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后他又对着那尊法相递出一剑,“儿时曾在那座思规楼中的藏书中翻看到这么一句话,当时年少懵懂无知以为已经明白但现在想来却还是错了。”
姬歌双指并拢在沉香剑身上一抹而过,“此剑抚平天下不平事,此剑无愧世间有愧人。”
先后两道如虹剑气直接将那尊高大法相拦腰斩断,而后那尊被魁梧汉子施展法天相地显现出来的法相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万千荧光消失不见。
法相被毁深受波及牵连的魁梧大汉哗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煞白地捂住胸口,看向那道白衣的眼神中也满是求饶之意。
至于姬歌递出的第二剑其实并没有落在众人的头顶上,而是落在了众人的心湖间,落在了他们的心境上。
所以哪怕此时他们身无重伤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未伤,但他们的心境已经跌落了数重,甚至之前出言最是恶意的那几人已经道心堪破。
这一破,他们的修道生涯也就看到尽头了。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姬歌转身看向亲眼看到刚才那场神仙交手后已经是满脸呆滞的曾牛,提醒他说道。
猛然回过神来的曾牛轻咳一声,紧咬嘴唇,“对不起。”
若不是他为了自己根本不会被他们这群人所为难,也不会刚才的交手。
“别想多了。”姬歌安慰他说道:“若不是这柄沉香你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这柄黑剑?”就在姬歌将曾牛重新搀扶起来的时候,后者忍不住询问道。
“你说它啊。”姬歌掂了掂手中的沉香,嘴角噙起一抹微笑,“他本来就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曾牛咧嘴一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他破裂开来的嘴唇,使得他吃痛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那我就更要跟你说句对不起了。”
曾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柄经过那么多神仙之手都没有被拔出来的黑剑原来真正的主人竟然是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是青荫福地之主的佩剑,但那位高高在上只是活在传说中的姬青云对他这个董记酒铺的伙计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遥远。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身边的这位白衣公子。
毕竟他说过他不会骗自己的。
“你脱力太厉害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