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酒铺掌柜当真只把曾牛看做铺子里的伙计是绝对不会流露出那种神情来的。
“这...”被姬歌突兀这么一问掌柜的欲言又止沉默了下来。
“放心,既然我能答应了带曾牛去督军造,那我就能平安将他带回来。”姬歌转动着手中的杯盏,神色坚定地说道。
“我明白了。”酒铺掌柜紧盯着姬歌的脸庞,而后又看了看曾牛,点头答应道。
随后他双手撑着酒桌缓缓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柜台前,然后从柜台里拎出了两壶已经封好的杏花村,再折身回到酒桌前,面带微笑地说道:“这是公子先前在这里打得两壶酒,我给公子你留着了。”
“多少钱?”姬歌右手覆在了腰间那枚玉佩之上,笑着问道。
“公子跟老夫我谈钱岂不是见外了吗。”听到姬歌要同自己算账,酒铺掌柜赶忙摆手拒绝道。
“你能帮忙带回曾牛说实话我就很是感激了,而且公子还愿意帮忙解开这小子的心事,若真要算账的话那也是我占了便宜才是。”
听到这番话后的姬歌会心一笑,董记酒铺能够成为这条街上的老字号不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掌柜的都这么说了若我再推辞就显得我不是了。”姬歌笑吟吟地说道。
“公子客气了。”老掌柜报以微笑,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曾牛醒来你可以让他去镇抚司寻我。”姬歌将那两坛杏花村放在了须弥芥子玉佩当中,谦逊说道。
听到镇抚司三个字,酒铺掌柜赶忙站起身来,神情惊愕地问道:“公子是镇抚司的人?”
姬歌摸了摸鼻翼,心中腹诽了一句,怎么有种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
只不过他还是摇摇头否认道:“掌柜的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暂住在镇抚司,并非在那里任职。”
“哦,原来是这样。”掌柜的点点头,没有再接话。
哪怕眼前的青年人并非来自那座掌管着敛兵镇地中百姓生杀大权的镇抚司府衙,但像他所说能够暂住那里又岂会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
所以此时他对这个白衣青年的身份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他的身世肯定不会太简单。
既然如此那他对于曾牛督军造一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姬歌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我送送公子你。”老掌柜收敛心神笑吟吟地说道。
“不必了,掌柜的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他吧。”姬歌指了指趴在桌上的曾牛,“都是皮外伤,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好好包扎一下。”
“那好。”掌柜的点点头,应了下来。
姬歌转身朝酒铺外踱步走去,在路经柜台上不经意间瞟了放置在柜台上尚未来得及合上的那本账簿一眼,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径直走了出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走出董记酒铺来的姬歌伸了个懒腰,极为慵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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