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在说什么。
其实他也觉得臣将军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独自走在月下的姬歌身披一层薄薄的月色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
“就是这种感觉吗?”姬歌眯了眯眼睛,嘴唇嗫诺地说道。
“被一个其实没有任何干系的人牵挂原来是这种感觉。”姬歌摊开手掌,掌心中脉络清晰,重复说道。
“我当然不会死。”姬歌仰头看向那轮明月,轻声说道。
“我怎么会死呢?!”姬歌紧握右掌,神色坚毅地说道。
这一战他势必要让整座骊山长城以及长城后的那座天下那片古陆都记住臣歌这个名字。
巫族,巫域。
函谷兵镇。
自从上次消息被那支红鸾骑军成功送回长城以后,函谷兵镇的重军便在兵镇大将军阡陌长风的带领下撤了回来。
而后他便接到了来自万里之外的那座天上云宫的金笺。
在金笺之上大祭司责备的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够再明显,就差他人从云宫不远万里赶来指着他的脑门说教了,当然也仅仅只是责备。
毕竟阡陌长风的心思那位老道人可能不清楚但那位端坐云巅垂钓人间气运的白袍老者肯定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只是责备了几句,甚至金笺连句过重的话都没有。
这夜,大将军阡陌长风站在城楼之上,负手而立望向东边。
哪怕他穷极目光在夜幕之下也看不到那座阻拦了他们巫族千年脚步的巍峨城头。
“报。”有一名身着甲胄的男子快步登上了城楼,同时也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说。”阡陌长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从他的副将被十二祖巫之一的帝江毫无理由地斩杀之后,整座函谷兵镇的将士便很少会从他们大将军的脸上看到笑容了。
哪怕是有,也只是转瞬即逝。
“安插在骊山长城中的探子有密信传来。”那名巫族将士双手捧着一道玉简,毕恭毕敬地说道。
阡陌长风闻言终于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他冷冷地盯着双手呈递上前的那道玉简,眉头微皱。
不过很快他便接过玉简,握在手中,用听不出半点情绪的嗓音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卑职告退。”那名巫族将士拱手行礼后,缓缓从城楼上退了下来。
而后他才用神识将手中玉简上的密信扫了一遍,旋即他的脸色惊变,然后又仔细地将那封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确认无误后他讶异地说道:“仲秋竟然死了?!”
其实当初仲秋第一次传信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惊愕讶异。
他没想到那座骊山长城第一个投诚的人竟然会是大秦虎师的大将军。
当然他同样也对仲秋产生过怀疑,若是对方是诈降而他函谷兵镇贸然出兵势必会落入敌人的圈套继而损失惨重。
所以他才会在给仲秋的回信上表示若他真有诚意那就要有所表示。
所以便有了这封密信上的督军造暴乱,三位指挥使一死两重伤,而且因为东窗事发仲秋身死整支大秦虎师的百万将士已经人心惶惶。
而且密信上还说此时正是攻克骊山长城最佳时机,还请大将军尽快做出决定免得坐失良机。
看完整封密信的阡陌长风眯缝着眼睛,将手中的那道玉简碾至齑粉,眼神森然地呢喃道:“终于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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