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白衣身影缓缓走出虚空裂痕之后,在明锐与虎贲两营的将士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以后,皆是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气势如虹地高声喊道:“拜见督统大人!”
其实答案有一个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虚空裂痕中缓缓走出来的就是离开了虚空天地真正踏足骊山长城的魏武卒的督统,姬歌。
在其身后,依旧还在虚空裂缝当中的是铠甲制式如出一辙并且战意凛然杀气腾腾的魏武卒大军。
“起来吧。”姬歌环顾一圈后,沉声说道。
看来上将军果然没有骗自己,明锐与虎贲两营的将士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明锐军营的指挥使燕回风在看到此时已经颇具大将之风的姬歌后咧嘴无声一笑,要知道臣歌可是从他明锐当中走出去的。
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如今他的官职将衔要比自己高得多,而且明锐一营也被划入了魏武卒中,但就是架不住自己高兴,所以腰板也比以往挺直了许多。
至于虎贲营的将士神情则是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们当中有人曾经在督军造署衙门前拦截过这个青年,而这个青年在转眼之间就成了他们的将领统帅。
饶是在骊山长城军令如山,而且还是上将军吴起的军令,但他们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亦或者可以说是难以接受。
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心思敏锐的姬歌给察觉到了。
“陶篱下。”姬歌没有对这支虎贲营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撇头对着身后低喝一声道。
“将军请吩咐。”一位身着黑色甲胄右手搭在战刀刀柄上左手紧握战戟的蒙着假面的男子转瞬间便出现在了姬歌的身后,嗓音恭敬地说道。
“我将这支虎贲营交到你手上,你有信心带好吗?”姬歌冷声问道。
身后戴着假面的陶篱下自然就是陶寄人,脸上的那张假面是姬歌在临行前交到前者手上的,毕竟现在的陶寄人还身犯重罪被关押在谓天邢牢中,所以陶寄人的这张面孔还不能够暴露。
即便是要摘下假面那也要等到远离城头之后。
“末将定不辜负都统大人的厚望!”陶寄人掷地有声地说道。
旋即他一步向前走去越过了姬歌,最后站在了虎贲营将士的面前。
“还请诸位随我走一遭葫芦口!”陶寄人看向昔日的这群袍泽下属,沉声说道。
紧接着他便将脸上的那张假面轻轻掀了起来。
原本虎贲营的将士还有些不服气,觉得为什么还要听从你的意思?只不过在他们看到了假面之下那张极为熟悉的刚毅面孔后,纷纷咽了一口口水,因为那张脸他们太熟悉了。
遂即皆是右手重重捶在了胸口神情激动以至于面红耳赤地朗声喊道:“属下愿誓死追随陶将军!”
陶寄人与陶篱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姓陶,都是他们虎贲营的指挥使!
“陶某在此拜谢诸位了!”陶寄人见到这一幕后神色感慨眼眶通红地躬身行礼说道。
谢谢他们在此时此刻还愿意相信,并且愿意追随一个身犯重罪之人。
而虎贲营的众将士也当得起陶寄人的这一拜谢!
“走了!”姬歌拂袖一挥,肃杀之气凛然地说道。
旋即他轻轻捏碎了手中的那颗无涯老前辈交到自己手上的阴雨晦冥甲丸,霎那间在其身上在那件胜雪的白袍外便多出了一件制式古朴的黑甲。
紧接着姬歌将那柄沉香横置在身后,从燕回风的手上接过了缰绳纵身上马,而后又在后者那接过了一杆极为寻常的战戟,调转马头望向身后的魏武卒大军,没有再多说半句,而是重新策马回身朝着城外那片千里黄沙疾驰而去。
魏武卒的将士见此皆是低喝一声,纷纷跃上战马,紧紧跟随在那道黑甲身后。
千里黄沙之上有一股极为耀眼的黑色钢铁洪流翻滚奔流而去,那将旗之上偌大的一个臣字在烈阳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在那股黑色洪流的最前方,有一人身着黑甲手握战戟横置沉香策马啸西风!
姬歌不知道的是,在城头之上有一佳人独立,顾盼生辉美眸流转,目送着他遥遥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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