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域的中军营帐之内。
“报!”营帐之外突然传来一道急切地声响。
“启禀上将军,属下有紧急军情汇报!”神色恭敬站在外边的那名身着玄色盔甲的男子对着营帐内屈身拱手说道。
“进来。”帐中传来一道淡淡地声响。
布置极为简单没有半件名贵器物所以显得异常空落的中军帐中只有张一丈之长的案牍以及案牍上摆放极为规整的两三本兵书。
当然还有坐在案牍旁的那名坐姿极为端庄的男子。
他正是是掌管整座函谷兵镇的上将军阡陌长风。
这次他本该是坐镇函谷兵镇,可现如今却坐在了中军帐内。
缘由无他,因为他的那个名叫齐收尘的副将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眼前。
可自己身为堂堂一镇之主却不能够为他手刃仇人,因为杀他之人是十二祖巫之首的帝江。
所以现在也只能是他将一条条重若泰山的军令交由传令官,再由传令官传达至大军各营。
这种事除了齐收尘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什么事?”坐在上位的阡陌长风正在低头翻看着手中的那本兵书,连头也没抬地问道。
那名身着玄色盔甲官任千夫长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回禀将军,末将奉命前往大军军营三十里外之地查看刚才的异象,发现了惨死在军阵当中的戈尔复敌以及另外的三名随军修士。”
听到这里,阡陌长风原本在准备翻书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在其眸底深处有道凛冽的寒芒一闪而过。
“死了?”阡陌长风出生询问道。
“是!”身着玄色盔甲的那名千夫长点点头,如实说道:“等到我们赶到之时四人的尸首已经被骁骑营的将士收敛起来,末将查看过他们四人皆是被人一拳毙命。”
“那支骁骑营呢?”阡陌长风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悲喜之情。
“整支骁骑营伤亡惨重。”那个名为高子鹭的千夫长神色悲痛地说道。
那支本该作为前锋去追击长城敌军的骁骑营没想到在短短半天之内竟然差点连编制都保不住。
“知道是谁干的吗?”阡陌长风猛然站起身来,直视着下方的高子鹭,冷声问道。
“末将询问过幸存下来的将士,但当时对方报名号的时候他们离着太远所在没有听到,只知道最先现身的是一名面容俊逸的青年,然后再去而复返以后就带来了一个帮手。”
“去而复返?帮手?”阡陌长风闻言接连问道。
“回禀上将军,是。”高子鹭抬起头来,说道:“那个本该在赤地上带着那支身为红鸾统领黄庭离开的青年去而复返,在距离我们大营三十里外将他们给截住。”
“随后...”高子鹭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平复下内心的杂乱的心绪,说道:“随后那名已经是淬体八重楼的武夫便凿阵破甲数千,至于那个青年则是对上了戈尔复敌等人。”
“出神武夫?”阡陌长风听到高子鹭的解释后眯缝起双眸来,眸底有精芒一闪而过。
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长城上有这种境界的武夫存在。
“这么说来戈尔复敌率领骁骑营截杀任务失败,那支察觉到我们行军踪迹的红鸾骑军成功回到了长城上?”阡陌长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问道。
“应该是。”高子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可能就是如此。
只要红鸾将消息传回骊山长城,长城那边定然会有所防范,届时他们的这次突袭就完全成了一桩笑话,之前所有的准备都会付诸东流。
“砰!”
高子鹭的话刚一说完神色便惊变,一股浩荡的气机如同惊涛骇浪一样直接将他席卷拍飞出去。
高子鹭的身形倒飞出去两丈之远后这才跌倒在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洞出来。
“属下领罪。”高子弹灰尘满身地从坑洞中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去,查出那两人究竟是是何人!”阡陌长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说道。
“末将领命!”高子鹭咽下喉间涌上来的那股腥甜,沉声说道。
“还有。”中军帐内没有穿着甲胄而是身穿一件玄衣长袍的阡陌长风再次出声吩咐道:“传令下去,这次的行动取消,大军连夜拔营返回函谷兵镇。”
“末将遵命!”高子鹭对此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他单膝跪地一手撑地沉声说道。
“下去吧。”阡陌长风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千夫长。
“末将告退。”
等到高子鹭走出中军大帐以后,这位函谷兵镇的上将军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下身来。
在这四下空无一人的中军帐内,手握重兵本该风光无限的他轻抚眉心,那张硬朗的脸庞上流露出几分从不会让外人见到的憔悴之色。
这副憔悴甚至有些无助的模样以前其实也只有他的副将见过。
只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