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看着姬歌的那副面容,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还打算一直戴着这副面皮?不舍得摘下来?”
姬歌闻言嘿嘿一笑,刚才在天幕之上一直有林琅天在所以没敢摘下来,怕被他认出,等进了执事堂以后也把这件事给忘却了,若是宁策不提自己都忘了脸上还有一张面皮。
姬歌将那副面皮揭下,小心翼翼的收放好,没想到无涯前辈给自己了一个这么好的东西,即便是浮屠境的林琅天都没有发现丁点纰漏认出自己。
“若是被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你是真打算站在林家这边?”宁策仍旧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姬歌闻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自己与白家也不熟,只是知道白家有位号称是“战神”的白起,除此以外那块玉简之上关于白家便再也没有过多的描述。
“林家虽然现在是有左姜右林的称呼,但说到底林家之所以屹立不倒还是因为有林老这根定海神针存在,但是林老也走过了太多的光阴,见识了太多的桑海变沧田,也老了。”
“而反观白家,因为这一辈中有了白起这号人物,已经是迅速崛起,只要等到林老一倒下,可能林家在炎帝一脉中的地位就会被取代,届时便不是什么左姜右林,而是左姜右白了。”
宁策捂着额头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站队,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吧。
姬歌点点头,“哦,我都记下了。”
宁策猛得拍了下桌案,“什么叫哦,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就给我个这么表态?”
姬歌耸耸肩,“不然我还能怎么办,现在我只是个聚魄境的修士而已,只不过答应了林琅天要参加这次的狩春之猎,而他也答应给我一笔大灵宝钞,说到底我们只是在商言商。”
“他也没跟我开口说要给林家雪中送炭什么的,再说了即便他说了我也不会答应,更是做不到。”
“师父你现在同我说的距离我都太过遥远了,我还没想的这么长远。”姬歌将地上地瓜子皮清扫干净后,抬头说道。
“只不过若真的到了那个事后,两家看得起我非要让我站队的话,那也好说,谁出的钱多我便帮谁的忙,给谁送炭。”姬歌笑眯眯地说道。
温稚骊闻言白了他一眼,将瓜子皮吐在了地上,冷声说道:“扫了。”
看到姬歌这般被温稚骊“压榨”,不由觉得好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旋即他轻咳两声,说道:“说到狩春之猎,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这期间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可以尽管告诉为师,为师可以尽量满足你。”
姬歌闻言抬起头来,沉吟了半晌,犹豫说道:“本来是有一件事的,不怕我师父你会公报私仇,所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宁策最见不得年轻人这副姿态,又重重地拍了下黄花梨桌面,呵斥说道。
“这不我刚刚踏入淬体三楼,境界还不是很稳定,而且气机也不能够收放自如,所以我还想请师傅帮忙指点一下。”姬歌干脆利索地说道。
“当然如果您忙就当我没说。”姬歌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补充道。
“不忙!”宁策斩钉截铁地拍案说道。
“你这三层楼的淬体境界是该好好打磨打磨,不然遇上了陌上桑他们恐怕在他们手底下也走不过一个回合。”宁策摩挲着下巴,“恐吓”他说道。
温稚骊将手中的那把瓜子放回瓷罐内,顿时就没了听的兴趣,抱着瓷罐走出了执事堂。
自己小的时候他也曾这般“恐吓”过自己,骗自己说是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很危险,出门的时候最好是跟随在有熊氏或者是他的身边,结果自己那趟出门就苦苦哀求着有熊氏陪在自己身边。
原本以为会碰到什么大风大浪,卷入宗门纷争,结果屁大的事都没有,一路走来风平浪静,河清海晏。
回来以后反倒是被有熊氏嘲笑自己胆子小了好几天。
现在姬歌虽然踏入三重楼的时间确实是短了些,气机收放不自如肯定是难免的,但绝对没有宁策嘴中说得这么不堪。
什么叫在陌上桑手中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下来?
只不过是半步造化境而已,又不是真的是造化境,境界相差也并没有太过悬殊。
凭借姬歌此时一身的机缘造化,只要对方没有高出他两境,他就不用以命相搏。
宁策之所以说得这么夸张,无非就真的是让姬歌给说中了,公报私仇。
谁让之前姬歌戳穿了他的谎言借口的,他之前怄气就是因为姬歌一直装疯卖傻将他蒙骗在鼓里。
煮烂的鸭子,嘴硬。
看到温稚骊走出了执事堂,宁策身形一闪便站在了姬歌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这就练起来吧?”
“可是一直到现在我连一口热乎饭都没有吃上哎。”姬歌皱了皱眉头,一手打掉宁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
“放心,等会我就把你喂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