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姬歌一副财迷样地收下了那个钱囊,林琅天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向姬歌讨要说道:“东西给我。”
姬歌嘿嘿一笑,旋即便将手中的那枚玉简拱手奉上。
林琅天一手抓过玉简,说道:“这下咱们可是两清了。”
“两清了两清了。”姬歌摸着怀中沉甸甸的钱囊,咧着嘴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个小有钱人了,以后出入酒楼之类的场所向来说话也会硬气几分。
“既然如此,那便说说狩春之猎当中你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吧。”林琅天手掌摩挲着玉简,“可不能让我那五枚大灵宝钞打水漂吧,总得说些让我感兴趣的事。”
姬歌闻言正襟危坐,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的流露出来,“不知道林大城主想要听哪出啊?”
“就挑你最倒霉的事来说,你越倒霉我听着就越乐呵。”林琅天有些“落井下石”的说道。
姬歌抿了抿嘴角,沉吟片刻后便双手拢袖耸肩说道:“这可能就没办法如林城主的意了,毕竟像我这种光明磊落一身浩然气的青年才俊可没有倒霉的时候,所以这个小子讲不出来。”
林琅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姬歌,打趣说道:“没想到一趟巫域之行灵力境界没有攀升多少,这脸皮子但是磨炼得刀枪不入。”
姬歌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林老前辈看着这俩人,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回棋盒内,这事还得他来当和事佬。
“行了你们俩人也别斗嘴了,小歌你就随便挑两件事来讲糊弄一下,反正钱你也拿到手了,想必也不愿意同我们这迂腐的俩人待在一起。”
姬歌闻言羞赧一笑,挠挠头说道:“林老前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林老前辈仰头看了眼水榭亭顶,双手搭在膝盖上,戏谑笑道:“还不是某些人的心里话。”
随后姬歌便一本正经地将巫域中的事情挑了几件并且添油加醋地说与他们听。
包括初入巫域便被那支绿甲大军穷追不舍,瓦岗兵镇中在天下第二楼中的伏杀,还有就是巫域边境上的那场厮杀。
听到姬歌说到他们的行踪被人泄露给巫族之人时,向来将万事看的轻淡的林琅天风流倜傥的脸庞上明显有了一丝怒意。
他相信姬歌能够平安无事地从巫域中走出来,但那是仅限于这次狩春之猎秘密进行,而现在却有人将这消息泄露给了巫族,若是他们一行人在巫域中全军覆没,那自己怎么向一直看好臣歌的父亲交代?
姬歌察觉到一旁林琅天脸色的不对劲后,稍稍一作思量便明白了过来,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林城主公事繁琐,可能不知道就在之前那名泄露消息一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是谁?”林琅天与先生异口同声地问道。
能够接触到这类消息之人身份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敛兵镇地当中权势之人也是长城上的将领。
“君飨池。”姬歌悠悠开口说道:“神族指挥使。”
“又是神族!”林琅天剑眉微蹙,手上的力道不觉大了几分,将手中的那块玉简给砰然捏的粉碎开来。
在这千百年来,虽说神族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寻衅人族,可是私底下却从未停止一些肮脏让人所不齿的手段。
索性还是书院中的那位至圣先师深有远见,早在千百年前便以一道犹如天埑般即便是大帝强者都难以飞跃横跨的鸿沟将人族彻底地与神族划清界限。
而那道罡风不止虚空难渡的深渊则被后世人称之为鸿渊。
“神族可恶,可是鬼族陌上桑在这次狩春之猎中的恶行其心也是可诛。”林老前辈满脸怒容,拍案喝道。
“竟然私通巫族毫不避讳地斩杀我人族子弟,难道他鬼族真要同我人族开战不成?!”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族子弟死在鬼族之人手中,但皆是隐晦而不可查,更是无从查起。
但现在是堂堂鬼族圣子公然击杀人族弟子,并且是身怀炎帝大人悟轮回篆的姬歌。
若是姬歌当真不幸死在了陌上桑手中,那肯定会引来白玉京中的炎帝大人的雷霆震怒。
“前辈放心,他已经死了。”姬歌看向一脸怒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林老前辈,淡淡说道。
“在将帅营帐当中被冥帝亲手拍死,连灵婴都消散了。”
“死了?”林琅天开口反问道。
姬歌点点头,嗤笑一声说道:“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次冥帝倒是赚取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林老前辈闻言默不作声,只是眉头更加紧皱,显然认为这件事不会那般轻易。
“死了那便是好事,不过他也确实是该死。”林琅天脸色铁青地说道。
若是臣歌死在他手上,就算他舍掉这城主的位置不要也要将陌上桑斩杀在敛兵镇地当中。
姬歌伸了个懒腰,说道:“林城主想听的晚辈也讲完了,那晚辈便先行告退了,可不能够让青奉酒他们在镇抚司署衙内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