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开口质问道。
黄莺被小姐的这副神情模样吓坏了,顾不得双臂上的疼痛,如实道:“听说是在雁难谷中被孙家的那位给一剑斩杀了。”
“斩杀了...”裘璎珞双目无神怔怔地重复着这句话。
黄莺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裘璎珞咽了口唾液,强装镇定,说道。
“我还以为小姐你跟那个叫姬歌的相识呢,刚才您那副样子真是吓坏奴婢了。”黄莺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口,“不过死了就死了吧,毕竟是个外乡人,还真当自己是过江龙,只是听说此人相貌极佳,有谪仙之容,就是见不着了有些可惜的。”
就在这个叫做黄莺的丫头碎碎念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惨白的脸色以及黯然销魂的凄凉神情。
“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裘璎珞独自走回床榻前,痴痴呢喃道。
“咚。”
就在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璎珞?”
听到门外的那道略显沧桑的声音,裘璎珞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对着门外说道:“父亲请进。”
伴随着“吱呀”一声,一步迈过门槛走进房中的是一位鼻梁高挺,五官分明,如剑一般的长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长发中。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那如琥珀般的眼眸熠熠闪烁着的寒芒,给人平添了一分的威严。
“老爷。”看到那人进房以后,侍女黄莺赶忙施了一万福礼,轻声说道。
“嗯。”这座龙门江湖的当家人房中裘璎珞的亲生父亲裘正天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黄莺看了眼自家神情自若的小姐,道了声“是”后缓缓走出房去。
等到婢女黄莺带上了房门,从父亲手上接过了龙门江湖这份家产并守业有成的裘正天坐下身来,看着放置在桌案上的银枪,轻声问道:“黄莺那丫头没对你说什么吧?”
“自然是说了。”背对着父亲的裘璎珞惨笑道:“父亲大人放心好了,那丫头只是把父亲让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我,其余的事情只字未提。”
一直静候在门外的侍女黄莺听到房中的这句话后脸色惨白,然后在又听到房中传出的那句话后泫然欲泣。
“父亲有话便直接同我说好了,又何必为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裘正天讪讪一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这不是怕我这当父亲说的话璎珞你听不进去嘛。”
裘璎珞闻言猛然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问道:“所以姬歌是当真身死在雁难谷?”
裘正天喝了口茶后点点头,“从南雁兵镇将军府传出来的消息,假不了。”
裘璎珞闻言身形一踉跄倒坐在床榻上,秋水长眸中那抹仅剩的希冀也不复存在,目光空洞无神,即便是已然咬破了朱唇都不自知。
“璎珞。”裘正天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神情,放下手中的杯盏,语重心长地说道:“自从在瓦岗兵镇回来以后我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后来一问江师傅这才知晓了其中的缘由以及你的心意。”
“你也不用怪江师傅,纸包不住火更何况他这也是为了整个龙门江湖着想。”
“你回来后闭关破境,我也派人多方打探那个名叫姬歌青年人的身份与踪迹。”
“我想不用我多说你都知道姬歌的真实身份了吧。”裘正天瞥了眼仍旧神情怔怔的女儿,接着说道:“而且他还在巫域边境上大闹了一场,斩杀了不知多少我巫族的大好男儿,现如今巫族之人哪个不是对其痛心疾首更是人人得而诛之。”
“你说你只是一个姑娘,若是将你的心思公之于众,你还不得落得一个千夫所指的局面。”
“届时你让我这做父亲的又如何自处?”
“女儿知道。”终于床榻上裘璎珞的美眸中浮现出一丝的清明,声音细若蝇蚊道。
听到自己的女儿终于开口,裘正天好像也有了几分把握,“前不久就在离我们最近的那座南雁兵镇中有消息传来说是那异族之人姬歌在与孙乞儿的争战中身死道消,尸骨无存。”
“我也是怕亲口对你说你不信,便让黄莺那丫头做了个传话的活计,当然我可没你说的那样强迫于她。”
裘璎珞点点头,“如此最好。”
“璎珞,其实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若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哪怕那人是一凡夫俗子挑担货郎我也不介意,肯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与他。”
“只是这世间千万人,你独独不该喜欢上那个叫姬歌的。”
裘正天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裘璎珞神色疲倦地说道:“女儿累了,还请父亲回去吧。”
裘正天闻言站起身来,轻轻推了下那杆银枪,言语关切道:“那你好好休息,外边都有我。”
这位裘家一鸣惊人的天之骄女臻首轻点,然后就一直没有开口。
等到裘正天推开房门欲要走出去的时候,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的裘璎珞终于是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