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担心姬青云赶来长城的第一件事不是率领大秦虎师出城迎敌去,而是踹开自己的将军府大门拎着自己的衣领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让他的儿子做魏武卒的统帅。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中了你儿子是万中无一的超世之才有大将之风,这次破格提拔的他。
吴起相信,只要自己敢这么说姬青云就敢胖揍他一顿。
姬歌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的他眼角一阵抽搐,将快到嘴边的脏话又给咽了回去,伸出大拇指朝着这位上将军说道:“真有你的。”
“接着。”吴起从须弥芥子物中取出一枚非金非玉不知道是何质地的虎符,随意丢到案牍上,说道:“这就是可以调令那支魏武卒的虎符。”
姬歌闻言拿起那枚虎符,神色古怪地问道:“就...这么给我了?”
“不然呢?”吴起反问道:“难不成还要特意给你弄个庄严隆重的仪式?”
姬歌晃了晃那枚略微有些沉重的虎符,说道:“那倒是不用,不过这样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
能够调令一军的虎符就这么甩给自己了?
这么就是他上将军,若是换作旁人姬歌都得好好掂量掂量确认一下这枚虎符的真伪。
“现在整座长城都知道你臣歌已经担任了魏武卒的统帅,所以就没必要搞那么多形式了吧?”吴起说道:“若不是这枚虎符是统兵信物,就连这我都懒得给你。”
姬歌闻言赶忙将那枚虎符给收了起来,双手拢袖笑吟吟地说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魏武卒的军营驻地了。”
吴起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地说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在去之前我们要先去见一个人。”
听到吴起这么说,姬歌眉头微皱,“该不会是陶寄人吧?”
他可听乐毅提起过虎贲营的指挥使陶寄人现在就关在谓天刑牢当中。
谓天邢牢那是什么地?那是只进不出,磨骨炼魂消筋化魄之地,长城上近乎所有将士都对这个名字畏之如虎。
哪怕是身经百战看淡了生死的老卒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会忍不住打个冷颤。
因为进到谓天邢牢后,生还不如死,想死却死不成。
“怎么?你就不想要他虎贲营了?”吴起戏谑笑问道。
听到吴起提到虎贲营,姬歌顿时嘿嘿一笑,“人是他陶寄人的,不过按照约定陶寄人得划到魏武卒。”
吴起爽朗一笑,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倒是算的一手聪明账。”
姬歌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那股力道后痛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赶忙侧身到了一旁。
“走吧。”吴起说完便一手搭在姬歌的肩膀上,提醒说道。
已经是后知后觉的姬歌回想起那两次苦不堪言的遭遇后泫然欲泣地说道:“您也不能老是这样啊。”
“放心,这里不会带你飞了。”吴起笑着说道。
其实寻常的御空飞行姬歌倒也不怕,哪怕是更快一些也无妨,毕竟姬歌的体魄在那,扛得住。
但吴起与寻常练气士不同,与无涯老前辈也不一样,前者身在骊山长城宛若圣人坐镇自家天地,可能境界不够但修为却极为...充盈。
所以之前姬歌所经历的并非是御空飞行亦或者简单的缩地成寸,而是近乎是在时间长河中顺流而下的一种穿时越法的手段神通。
所以有了第一次这样经历的姬歌才不会想有第二次,但没想到不仅仅是有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等待着他,而且就在放下眼前。
“你马上是要出征的人了,不会再耗费你的心神。”吴起笑着说道。
旋即他轻轻打了个响指,整间白虎堂中便没有了这两人的身影。
而门外,是依旧等候着的乐毅。
...
谓天邢牢是骊山长城中的一座邢牢,也是仅有的一座邢牢。
这里边关押的不仅仅是巫族之人,更多的还是犯了重罪亦或者死罪的长城中人。
毕竟巫族的将士大多都是战死沙场,很少会有降卒会被关押在这里。
这可能就是书上所说的那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谓天邢牢虽然是骊山长城的禁忌之地但这里却没有重兵把守,或许这也是骊山长城唯一之处重兵把守的禁忌之地。
因为没必要。
坐镇谓天邢牢的仅是一位喜好身着宽敞长袍但却骨瘦如柴身材低矮的老人。
而谓天邢牢的看牢人仅仅只有他一个的原因就在于他是整座骊山长城仅有的两名归真境强者其中的一位。
另一位则是赤甲镶龙军的统帅无涯。
今日原本空旷无人门可罗雀的谓天邢牢门前突兀间出现了两道人影。
“我们到了。”其中一人身着黑衣长袍的中年男子仰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那四个通体幽黑的古篆,悠悠开口道。
“我看到了。”在他身旁的那名白衣青年揉了揉眉心稳下心神来后神情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