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在提到这个名字后也是一阵胆寒,眸底深处闪过一缕惊悚之色。
哪怕他并没有亲自到过,但骊山长城的谓天邢牢洪荒古陆上谁没有听说过,特别是他们最擅长重刑酷罚之人,最是了解谓天邢牢的可怖。
哪怕他们现在是鬼,进去之后可能想做只鬼都难。
“姬歌,事到如今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黑无常心有不甘地问道。
他姬歌究竟是怎样能够在惊动他们二人的同时还向将军府求援,继而打破了必死的局面。
若是没有吴起现身在这里,现在的姬歌还有那个不知名但来历不简单的丫头已经是他们兄妹二人的锁下亡魂了,他们二人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姬歌闻言呵呵一笑,拒绝道:“那你还是带着这个疑惑上路吧。”
黑无常听到这个意料当中的答案后,默不作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向来便是如此。
姬歌看着相互搀扶着缓缓向谓天邢牢方向走去的黑白无常两人,眯了眯眼睛。
其实那个答案真的没什么,无非就是七个字,“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是让那个货摊的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
一张送往将军府的纸条就值十枚永安币,这种生意买卖那个老板还不得做梦都能够笑醒了。
“确实是够机灵的。”吴起双指捏住那张纸条,随手一挥便将其湮没至虚无,笑呵呵地说道。
“没办法。”姬歌听到这声打趣后苦笑说道:“您先前也听到了,若是我境界还在肯定就自己会一会这他们了。”
“然后就像之前敛兵阵地那次单独对上秦广王然后差点死在那只老鬼手上,最后还得让姬青云把整座阵地闹个底朝天?”吴起调侃说道:“若是那样的话还是算了吧,还不如让我直接出手来得省事些。”
姬歌闻言讪讪一笑,挠挠头没有接话。
“姬歌,你怎么早不告诉我有人跟踪我们?!”等到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巫浅浅踩了下他的脚背,质问道。
痛的呲牙咧嘴的姬歌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就你这半点藏不住事的性子,若真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下手早就打草惊蛇了,哪还能把这两只小鬼给引出来。”
“你放...”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的巫浅浅咽下了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字,改口道:“放什么厥词!”
“啧啧,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吓得浑身战栗躲在我身后头都不敢露出来。”姬歌笑吟吟地自言自语道。
巫浅浅冷哼一声,把头瞥到一边,倔强不肯松口道:“那是因为他们的扮相丑。”
“您就放心让他们这样去谓天邢牢,就不怕他们中途逃掉?”姬歌凑到吴起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吴起转头看着那张极为欠揍的脸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明知故问。”
姬歌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是怕和吴将军想不到一块去嘛,没成想还是心有灵犀。”
吴起闻言没有接话,将姬歌晾在一边。
姬歌看着已经朝阳大街上已经缓缓消散开来的鬼气,双手拢袖意兴阑珊地说道:“想好怎样问罪鬼族了吗?”
“不急,慢慢来。”终于不再是听到一句废话的吴起惜字如金地淡淡说道。
“也不知道这次来的会是鬼王还是十殿阎罗?”姬歌嘴角微微上扬,自顾自地说道。
负手而立的吴起抬头望向天幕上空那轮皎洁无瑕的圆月,笑而不语。
都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若是在黑白无常之后只有一尊鬼王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今夜的安排了。
骊山城头。
那位独坐城头赏月的老人轻轻拍打写膝盖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那只破旧的酒壶被他随手搁置在了身边,酒壶中早已经空空如也。
欺负一个已经没有了境界修为的自家小辈而且还是打到家门口来了,他无涯这一千多年来就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今夜哪怕是鬼帝亲自前来他也要用背后的这柄刺鲸告诉他一番何为为老不尊。
“前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一缕清风徐来,紧接着就有一道修长身影站在了无涯的身后。
一身白衣尤胜过皎洁月色的姬青云笑容和煦地问道。
“没酒了。”无涯老前辈瓮声瓮气地说道。
姬青云闻言微微一笑,继而拂袖一挥,说道:“酒啊,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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