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谢谢都应该是王家的私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一直打理王家事物的王知许是女儿身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对她有所图谋。
要知道即便她再强势也是女子,而这世道女子居安不易。
“嘿,这可不能告诉你了。”许老呵呵一笑,“走吧,别让柳沧海等我们太久。”
柳府大堂前。
一身青衣相貌俊逸的柳擎天在此恭迎今晚到来的贵客。
柳擎天看到一道身影从廊亭拐角处朝这边大步走来。
柳擎天认清来人的面容后,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知许叔。,家父已在大堂中等候您多时。”
“嗯。”走在前头的王知许看到柳擎天后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出声清冷道:“柳沧海竟会生了个如此俊俏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烧了多少柱高香。”
“知许叔说笑了,相貌这东西当不得真。”
“你这样貌我看着喜欢,若是柳胖子当年有你这七分相貌,我也不一定会将他两脚踹下擂台去。”
“嗯?”
“三脚,若他真有你这副好皮囊,我会考虑三脚将他踹下去。”王知许莞尔一笑。
早已经从父亲口中得知他真是身份的柳擎天扯了扯嘴,无言以对,貌似她原本父亲口中的王知许更为...生性。
“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的。”王知许摆了摆手,“我先进去了。”
柳擎天侧身让路。
随即他便看到廊亭拐角处又走来三道身影。
得嘞,人总算都来齐了。
等到那三人走进,柳擎天拱手说道:“许老好,沈大哥好,许小弟好。”
许老呵呵点头,拍着他肩膀说道:“越长越出息了,比你爹当年强多了。”
许凌州白了他一眼,“擎天哥,我可不小了,不信你问清秋哥。”
沈清秋笑而不语,狠狠地拍了他后脑勺下,真把澡堂子里的“耀武扬威”拿到这里来显摆。
柳擎天呵呵一笑,“许老,沈大哥,父亲就在里面,知许叔已经进去了。”
“嗯。”
等到许老与沈清秋进了大堂,屋外只剩下柳擎天与许凌州二人时,许凌州双手抱着后脑勺,笑嘻嘻说道:“擎天哥,聊聊?”
柳擎天点点头,“那就聊聊。”
许凌州脚尖轻点地面,身形掠至天井院落,身姿轻盈,写意风流。
柳擎天摇摇头,身形一闪,转瞬间就出现在许凌州身前。
“说说吧。信庭芝都找你说什么了?”柳擎天拍着他肩膀,询问道。
许凌州一脸惊愕的看着他,“擎天哥,你怎么知道信庭芝有找过我?这件事我连爷爷都没有告诉。”
“若是我说他也曾找过我。不对,是我恰巧碰到过他,然后他打算拉我去他那边,你信不信?”
柳擎天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位许老的嫡孙许凌州。
“是吗?那擎天哥是怎么答复他的?”许凌州身体紧绷,开口问道。
“我拒绝了。”柳擎天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擎天玉树,半壁江山。我不管他信庭芝是怎样看待的,或者你许凌州是怎样看待的,在我看来这句话都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凌州,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外人,所以有些人我得事先告诉你,当年被我父亲推搡出去做那领头人,其实我内心是不情愿的,我性子天生懒散,家里的连城行都让我焦头烂额就更不要说咱这一辈派系的领头人。”
柳擎天顿了顿,“但父命难为,我爹的性子你怕是不知道,若我不去恐怕他会整天在我你面前唠叨,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办法,谁让我比你们都年长几岁,当然是不包括清秋大哥的。清秋哥按理来说是属于我爹那一辈的,总不能找个比我们大太多的来扛大旗不是,说出去会让信庭芝他们那一伙笑话。”
“再加上当年我还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有哪个男子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风光一把,前前后后加起来我也就索性暂时接过了这面大旗。”
许凌州刚要开口,柳擎天就开口说道:“你先别说话,听我讲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一直握着这杆大旗,不把他交给姬歌?”
许凌州眼眸中的光芒暗淡下来,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有些话不必问出口,有些答案已然知晓。
“你有没有想过我父亲和你爷爷为何会如此看好姬歌,看好到即便家族武运被他吸纳几近一空也仍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还不是因为他父亲是姬青云,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子承父业’,提名试金榜状元名。”
许凌州撇撇嘴,答复道。
“自从他出楼后你有见过他吗?”柳擎天突然问道。
许凌州摇摇头。
“有时间去见他一面吧,有些人,有些东西,你只有亲自去见识过以后才会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世间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