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徐满都双臂麻木早已没有了知觉,臂膀上的伤口愈来愈大,鲜血将袖袍染红。
“我还就不信破不开你这艮山岳了!”徐满都心中的戾气被这一次次的轰砸勾引而出,他脸色阴沉地抱着光柱,就是泥人还有几分火气,更不要说他是堂堂的徐家家主了。
他运转全身的灵力朝双臂处汇涌而去,衣襟之下,双臂之上血管高高鼓起,犹如一条条虬龙乍起,他再次挥动着怀中的光柱,狠狠地朝那座艮山岳轰砸而去。
“给我破!”
徐满都一声大喝,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座不动山岳即便有坤门相辅,真正不动如山,但现如今又摇摇晃晃,山形欲坠。
再又一次挨上了那道灵柱的轰击后,那峰岳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艮位大门内。
继而艮位那扇沧桑古朴的大门轰然一声闭合,烟尘四散。
在艮门闭合后,坤门的那一丝缝隙也闭合上,起伏不定的地面恢复了平坦。
与此同时,徐满都怀中的灵柱“崩”的一声破碎开来,化作万千碎片消散在空中。
随着两道大门闭合,八个方位的大门发生了异动。
八扇大门虚实不定,最终缓缓消失在徐满都的眼中。而等到八扇大门真正消失不见后,原本消失了的宋三山的身影却显现出来。
“哗。”
宋三山刚一现身就吐出一大口鲜血,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徐满都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替他把了把脉,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体内严重脱灵的而已,歇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徐满都看着他,满脸笑意。
“这一段时间就不要强行动用灵力,不然你的大道根基恐怕会崩塌。”
“谢过徐家主之前的手下留情。宋三山脸色苍白的说道:“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拦上一拦。”
徐满都脸色微变,“宋老弟,你这可就不遵守江湖道义了。”
宋三山满脸愧色,却要强行支撑起身子来。
徐满都见他这般,摇了摇头,“你这副模样,站起来又能够做什么?”
他右掌作刀,一记手刀迅速砍在宋三山的后颈处,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宋三山昏厥过去。
徐满都托住他的身躯,可能是触碰到他臂膀处的伤口,他疼得扯了扯嘴,冲着府门那边大声喊道:“你小子还杵在那干嘛,看戏吗?!”
话音刚落,徐家府门那边伸出一条长腿,随后一道身影毕恭毕敬地站在那,笑呵呵地说道:“回禀父亲,孩儿岂敢。”
“清川是担心打扰你与他的对决所以才迟迟没有现身,还让父亲大人恕罪。”
那道身影正是徐满都的嫡子,徐家的少家主徐清川。
徐满都又看了他一眼,徐清川赶忙跑下台阶,还顺手从地上捡起了徐满都掉落在地上的衣袍。
他从父亲手上接过了昏厥过去的宋三山,小声地试探询问道:“父亲,他身上的这道通天卦灵诀?”
先前他在府门内是有看到那道灵诀威势的,单是两道门的两道裂缝就有如此的威势,那如果是八门齐开,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壮景。
恐怕但是父亲可以凭借这道灵诀登上那试金榜的空缺了十多年的状元位置。
徐满都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上的衣袍,披在身上,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懂不懂,小兔崽子。”他敲了一下徐清川的额头,笑骂说道。
“知道了,父亲大人。”徐清川撇了撇嘴,说道。
“难道父亲大人的心意有所偏转?”徐清川一脸正色地询问道。
“被你看出来了。”徐满都朗声笑道,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转身看着姬府的方向,眉头舒展。
徐清川翻了个白眼,可惜徐满都没有看到,不然肯定又是一个脑瓜崩。
以父亲的修为明明在第一十六招的就可以将其重伤,可他却硬生生与之拖到了百十来招,而且还与宋三山约定下了一招之约。
这般明显的防水难道自己会看不出来吗?难不成父亲大人把自己当傻子看了?
“川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宋三山明知今日会是一死却还要阻拦在我面前?”
没等徐清川开口,他又自顾自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出现在其他家主身前的挑战人是谁,但我想凡是站出来的,都是抱着必死决心的,就像他。”
徐满都指着被徐清川扛在肩膀上的宋三山。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灵力修为,说是大道可期都不为过,他们这些人都是早晚会登上山巅之人,但今日一过,非死即残,大道渺茫。”
“清川,你可知为什么?”
徐清川抿了抿纤薄的嘴唇,闭口不言。
他知道答案,可他更想从父亲口中亲耳听到。
“君子抱仁义,不惧天地倾。”
“姬家,得仁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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