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的功法,让他这个邱家长子也能后入道辟海,做那叩问长生的仙人。
“你觉得一个末流的邱家长子能够穿的少蜀锦坊的料子?你就是穿着这一身的锦衣华服去见了姬重如?”信流平眼神阴翳地质问道。
“回禀大人,姬重如确实有询问过小人,不过被小人给巧妙的揭了过去,而且他也没有丝毫的察觉。所以小人觉得那堂堂的姬家白衣探花也不过...”
邱北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暴怒盛起的的信流平一个闪身掠至他身前,旋即邱北坡便是感觉到眼前一暗,随即倒飞了出去。
身形撞在厅门之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衣探花也不过怎样?你倒是说啊。”信流平脸色阴沉的看向趴在地上呕血不断地邱家长子,冷声说道。
一个自己随手可捏杀的蝼蚁,也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
仍旧坐在座椅上的赵辅秦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被一个末流邱家的小辈如此数落姬重如,即便赵家与姬家是不同派系他的脸上同样挂不住。
上十家自然有上十家的傲骨,被眼前这个蝼蚁这么开口一说,那一直与姬家明争暗斗的自家岂不是也是不过尔尔?
一只蝼蚁焉敢如此出言不逊大逆不道?!
该死!
只不过看来信流平还不想让他这般死去,不然刚才那一脚邱培元那个老东西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赵辅秦眯缝着眼睛,看向匍匐在地弓着身子的邱北坡,嘴角戏谑一笑。
“谢过大人不杀之恩。”邱北坡叩首在地,谁也看不到他一脸的狰狞之色。
“起来。”信流平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厉声道。
邱北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此时体内的五脏六腑恐怕因为那一脚而稍稍移位,一个随意的牵扯举动都能痛的让他头冒冷汗,眉头紧皱。
信流平见此从怀中掏出一本古册随意丢到他面前,“给你的。不过能不能开辟出灵海踏上修行还是要看你的修行天赋。”
刚刚站起身来的邱北坡又趴在地上捡起了那本泛黄的古册,上面撰写着入云辟海册五字。
“明白我的意思吗?”信流平俯身前倾,看向脚下的邱北坡,轻笑一声道。
“小人明白。从此以后小人就是大人您手下的一条狗,以后得邱家也是如此。”
邱北坡再次叩首在地,这次还是没人看到他的神色。
“下去吧。”信流平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拂袖一挥,转身不再看他。
这种人看多了,脏眼。
邱北坡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得了这泼天机缘的邱家大公子缓缓起身佝偻着身子再次拜谢后才退出了大堂。
看到邱北坡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赵辅秦才开口问道:“还留着他做什么?”
信流平坐回主座之上,食指轻敲木椅把手,咚咚作响道:“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留在棋局之上说不定哪天回过头来再一看就是一步神仙手,这也说不定。”
“而且之前是答应过要给他一份机缘的,既然这件事他办的勉强还算凑合,既然你敢伸手接,那我给了他又何妨。”
“只是听信兄你刚才的意思这件事他办的出现了纰漏?”赵辅秦看向信流平,皱了皱眉头问道。
信流平摩挲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我能够看出来那么姬重如肯定也是看出来,要怪还是怪邱北坡太过自以为是。”
他无奈般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太蠢了。”
“那该如何?若是姬重如明知道这是我们布的局他还会样钻进来?”赵辅秦眉头拧成一团,他就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还会惹来其余几家的说笑。
信流平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其实此事说到底考究的还是姬重如对柳如是的心意的深浅。”
“若是深了的话即便是邱北坡在茶楼当中的戏破绽百出他姬重如也会只身前来单刀赴会。”
“可若是浅了。”信流平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赵辅秦,“若是浅了甚至同他对待平常女子那般毫无恻隐之心,那即便邱北坡的戏再如何天衣无缝也说动不他姬重如。”
“所以这件事的成败不是出自邱北坡,而是出在辅秦兄,出在你的消息之上。”
信流平说罢便站起身来,走至赵辅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报。启禀家主,我们撒出去的渔网有人看到姬重如出现在了长亭街上,而且看似是直朝着殓犽狱去的。”
一名身着墨绿绣锦鲤的影椟暗卫在大堂外说道。
信流平闻言又拍了拍赵辅秦的肩膀,“还好赵兄你的消息够准确。”
“告诉十二地支,可以慢慢收网了。”信流平踱步走至大堂门口,对着那位影椟暗卫吩咐说道。
站在门口处的信流平没有转身回头,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幕,随即又缓缓低下头来,望向院中黑压压的人群,开口说道:“此事无论成与不成,赵兄你与我当日的那笔怨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