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
“老爷,林老先生已经来的。”
门外有仆役的声音悄然响起,嗓音之中带着丝丝的畏惧。
刚才素来温文尔雅的老爷再让自己去找林老先生来时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他可不想在这时触这霉头。
“嗯。”
书房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让林老先生进来吧。”
话音刚刚传出,书房房门便从外边被人推了开来。
一身儒衫的林老先生对着那名仆役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名仆役如获大赦,躬身行礼后赶忙离开来。
“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要事吗?”林老前辈明显是刚刚被唤醒的,只不过他没有发脾气,他知道林琅天既然会深夜派人寻来自己,肯定不会是闲来无聊。
林琅天坐在紫檀木座椅上,看到老先生走进书房脸上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他站起身来走到林老先生身前,将手中那封准确说来是封谍报的信函递到自己先生面前,一双剑眉微蹙,“先生还是自己看吧。”
林老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来林琅天这么大的怒火,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更何况自己打小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一皱眉头自己就知道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接过那封盖有大将军吴起玺文的信函,看了一眼,神色讶异地说道:“臣歌的父亲是姬青云?”
“先生怎么还称呼他臣歌?”林琅天冷哼一声,拂袖说道。
“该称呼他是姬歌了。”林琅天负手而立,神色冰冷道。
亏得自己白天才跟他开诚布公谈过一次,没想到这才没过几个时辰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姬青云的儿子,呵呵,果真是父子俩。
竟然能够骗过他们林家父子的眼睛。
林老先生将那封信函轻轻折后,放回到书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学生,说道:“他姓臣或者是姓姬又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林琅天低喝一声,满脸怒容说道。
旋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拱手说道:“是学生一时情急失礼了。”
“无妨。”林老前辈坐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问道:“既然有区别,那你便说说有个区别。”
“既然他是姬青云的儿子,那便不是我炎帝一脉之人,甚至会是那身负罪责的轩辕一脉族人,父亲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先生你说我怎么放心能够将他放在我林家的这条船上,更别提危难之时指望着他来救我林家了。”林琅天头上青筋暴起,目若朗星的眼眸中有一丝丝的凶戾。
“说完了?”林老前辈抬头问道。
“说完了。”好像将心中最后那股怨气泻掉了一般,林琅天坐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好,该我说了。”林老前辈双手拢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学生,问道:“你对姬青云怎么看?”
“学生自愧不如。”林琅天低声说道。
姬青云八年前闻名于长城,函谷兵镇前一战成名,凭借着筑起的三座京观煊赫军功而封将于拜将台上。
而后又游历洪荒古陆,短短数年之间便跻身入了那座琅琊榜,而且一登榜便是探花位置,前不久又是更近一步踩着魔族那位登上了榜眼,距离那状元也只是一步之遥一境之隔。
白家那位战神白起就曾经放出话来,“天下之英雄,唯我与姬青云耳。”
林琅天听到这话后虽然很是不舒服,但确实无以反驳,因为在大多数族人眼中,这是事实。
况且父亲也曾说过,人族得此子,夫复何求。
“那我再问你,姬青云在你心中是异族?”林老前辈神色庄严地问道。
“不是。”林琅天否认道:“但他却不是我炎帝一脉。”
“家主当年经历过那场浩劫,所以是对轩辕一脉有所意见,只不过说到底那只是有熊氏一人的过错,又关乎他的族人何事?”
“更何况当年那件事我也听说过,这其中的对错是非就连当年那群人都是云里雾里,退一万步来说,有熊氏当年就真的错了吗?又是不是当今白玉京中那位的错?”
“先生!”林琅天厉声喊道:“还请先生慎言!”
林老前辈看了林琅天一眼,淡淡说道:“我同你说这些无非是要告诉你,姬青云不管是不是我炎帝一脉,就凭他这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其赤子之心天地可鉴。”
林琅天缄口不语,因为先生所说属实是如此。
这些年人族不再势微,在与诸天百族面前说话有了底气,无非就是有了白家的那位战神白起与青荫福地的姬青云这两人。
这俩人以后皆是板上钉钉的大帝强者,但又可能不会止步于轮回境。
特别是后者,有人说他像极了千年之前一人独断千古的白衣有熊氏。
“至于臣歌那小子,哦对,现在应该叫他姬歌了。”林老前辈笑着说道:“难道他不还是你认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