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用脑袋强撑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等到终于能够运转体内的灵力且恢复了一丝气力后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在场各怀鬼胎的众人偷瞄了仇满江一眼,又纷纷低下头去。
“恐怕是要让端公子失望了。”仇满江重重咳嗽了两声,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那就很无趣了呀。”端庄有些失望地感慨道。
话音刚落,张显宗便已经一步踏了出去,一道天相境的灵压自他体内荡漾开来,转瞬间便在这三楼席卷蔓延开来。
整座一品楼的地基都是相下塌沉了数尺。
在朝珉长街另一旁的茶楼二楼中,眼观六路的墨渊在察觉到这番异象后神情一凛,出声提醒道:“公子。”
“看到了。”姬歌轻轻放下手中的杯盏,“先是盎然的杀意,然后又是这铺天盖地的灵压,看来他端庄当真是把这录天城当做他的地盘了。”
“墨渊你先行一步,你家公子我还要喝完这杯茶。”姬歌轻声说道。
墨渊闻言轻嗯一声,点点头,身形在霎那间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杯升腾着袅袅雾气的杯盏。
姬歌又抿了口清香扑鼻的茶水,看着还有些闷闷不乐一直闭口喝着茶的巫浅浅,说道:“多喝点,过会带你去吃好吃的时候你就吃不下了。”
巫浅浅一听这话腾地一声就把手中的杯盏重重地置在了桌上,仰头道:“你休想,我才不喝了呢!”
姬歌抿了抿嘴角强忍住笑意,看了眼设在龙门江湖门口偌大的擂台。
在其上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正在与一青霄门派的嫡传弟子鏖战,时不时传来几声轻喝声引来围观百姓的阵阵鼓掌叫好声,只是胜负如何相信短时间内还不是定数。
所以想来自己该是来得及看这最后的胜负手。
“走吧。”姬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哦。”巫浅浅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杯中的最后一点茶水喝干净,毕竟是花了银子的。
只是若姬歌真带自己去吃好吃的,那自己也不怕多吃点,记得爷爷曾经同自己说过,浅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不怕的,所以巫浅浅才不怕吃不下呢。
...
刚才面对着张显宗毫不遮掩的杀意只是聚魄境的仇满江都接不下来险些将小命给送葬,现如今直面这股天相境的威压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最先有所察觉的自然是同为天相境的吕新燕,只不过他虽然不惧张显宗,但却不敢出手阻拦。
说到底还是忌惮其身后的龙泉气宗。
半步天相的白西岭以及山邶两人在察觉到那股灵压后皆是神色一凛,脸上神情古怪。
这不是又印证了那句福兮祸所伏?
仇满江是他们四人当中最为难受的,不光是因为那道威压是特意针对自己而来,而且还有四人之中就属他是晚辈灵力境界微弱的缘故。
在感受到那从四面八方裹挟的万钧之势席卷而至的灵压后,他脸色一变,体内稍微运转开来的灵力霎那间便凝滞,体内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继而身躯宛若背负着重岳般猛然向下轰砸而去,身躯匍匐在地压陷入地板半尺有余。
仇满江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之感,紧接着一大口殷红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我可能没有告诉你,上次拒绝过我的人肉身灰飞烟灭至于魂魄则是被我用秘法拘来日夜饱受淬炼之苦,最后是落得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惨下场。”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所以你死怪不得我。”
端庄走到仇满江的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脚下身躯不断痉挛抽搐的仇满江,讥笑说道。
旋即他便轻轻抬起右脚,对准仇满江的头颅,准备重重踩下。
端庄对于录天城中江湖之人的性命素来都是当做儿戏,命贱如蝼蚁,而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四个也只不过体型稍大些的蝼蚁罢了。
就在张显宗看着自家公子裹挟着凌厉灵力的右脚准备踩踏下去之时,猛然家他心神一震,近乎宛若蛮兽趋避危难的本能般一边向前奔掠而去一边高声喊道:“公子小心!”
天相境张显宗的出手速度固然是迅若雷霆,只是有人比他很快。
已经有人如先行了酒楼中的姬歌一步般快了他张显宗一步,率先出手一缠绕着浓郁灵力的手掌轰拍在了事先毫无察觉的端庄背脊之上。
尚未来得及落下脚去的端庄在结结实实硬挨了这么一掌后身形如离弦的箭矢般向前冲去。
一路上装潢精致古朴典雅的三楼楼板不知道被他捈起多少。
最后若不是尚有一丝神智的他以双手扣住身旁的一根承重木柱,只怕身形已经跌落出楼外去了。
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道不轻不重的嘈杂声响自一品楼中传出,只是朝珉长街上的大部分人将注意力放在了擂台上,特别是那道清丽绝俗的身影上。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听到了杂乱声响,只是全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