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毫无波澜地问道。
“应该的,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家的酒楼为了可有可无的城中百姓这道谢谢我也接的下。”姬歌闻言嘴唇翕动,淡淡说道。
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再次迅速出手,虚空之中只留下道道拳影,每次挥出来的拳势都不弱于之前的那道。
其恐怖威势在虚空壁垒上留下了半寸之深的印痕,即便是景心事握有永遇乐能够尽数将那些恐怖拳势给接下,但延顺着剑身传至他手臂上的惊人气力还是让景心事微微皱起眉头。
已经是近百拳。
姬歌每挥出一拳景心事便记下一次,从他第一次对自己出拳到现在姬歌已经挥出了百拳。
在这样的次数下他不但能够威势不减而且看样子还有余力,景心事想不清楚只是淬体三重楼的姬歌体内究竟有多雄浑的气血。
虽然景心事与姬歌两人之间的激战暂时未分高下,可身为灵力修士的景心事与最先是踏上淬体修行武夫出身半路才开辟出灵海的姬歌贴身捉对厮杀本就占不了便宜,若不是有名剑永遇乐傍身只怕瓦岗兵镇的这位景少将军就落入下风了。
但饶是如此若他再只守不攻那落败是迟早的事。
察觉到姬歌出拳的气力并未有多大减弱的景心事眉头一皱,已经拿定主意的他低喝一声将裹挟着霸道灵力的长剑横劈而去,暂且将欺身压上的姬歌给逼退了半丈。
姬歌摸了摸胸口处破碎的衣衫,虽然自己在剑刃劈落之前就已后撤,可恐怖且凌厉的剑气还是割断了自己的白袍衣衫。
索性在白袍之下是施展出龙凰不朽法身后显化出来的坚不可摧的龙鳞,也正因为如此身无长物的姬歌才敢欺身压上手握永遇乐的景心事。
“还好。”姬歌摸了摸破烂的衣袍,沉声说道。
“这一剑只怕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景心事轻声说道。
而后他手腕一抖,永遇乐剑身微震再次引出了一道铮鸣剑鸣声。
姬歌双臂微垂,目光紧紧盯住景心事握剑的那只右手。
虽然自己与景心事只算是见过了三面,但只是这三面自己就可以确认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十万大道之一剑道一途的天赋比起那个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孙家武痴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握住了永遇乐的景心事其恐怖更甚于手握七杀的孙乞儿。
但既然景心事已经放出话来,那自己便没有避而不战的道理,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只有龙凰不朽法身这一张底牌。
远处同样置身云海的石破天扫了眼身下地那座兵镇,在被自己随手如同拍苍蝇般拍落十数名巫族修士后已经心中有数的他们便没有了再向自己出手的勇气。
所以石破天也落得一个清闲自在,能够有闲暇看到这两个未来成就可能不止足于轮回境的晚辈后生的争锋对决一幕。
“啧啧啧,这个巫族青年可能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是小歌的强敌了。”石破天抱臂环胸看着景心事的背影,眼光毒辣一针见血地评论道。
若是放在了长城那边,单说这俩人此人的对阵架势比起那些个帝子都不遑多让。
临了,石破天还不忘摩挲这胡子拉碴的下巴笑吟吟地夸赞两句,“不就是大哥的儿子,寻常人穷尽心力都做不到的帝子之势就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简单。”
只是他可能没猜到福地中那个算不得自己对头但脾气却与自己合不来的墨老头已经因为之前自己的作为气的将那枚窥探天机的法器给摔得稀碎,所以自己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注定落不到大哥耳中了。
天下第二楼前墨渊与景岚两人的战斗依旧没有分出高下。
虽然单论境界身为女子以命换境的景岚要高出墨渊一重,可在后者捏碎了师尊留给自己的护身法宝后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机就盖过了景岚身上浮屠境的威压。
况且说到底景岚的境界终归是踏上歧途的伪境,再者深受墨老器重的墨渊手上捏碎的那件玉佩又怎会是泛泛之物。
一增一减后在两人的针锋相对中竟是“藏器于身”的墨渊隐约间占据了上风。
所以这两人之间的胜负可能要先于头顶上边的那两人决出。
...
已经走进了内城来的辛集庄没有理会街道上的人群,而是眼神坚毅地向那座将军府缓缓走去。
“见过辛老。”突兀间有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在辛集庄的耳畔边响起。
在听到这道声音后本来疾步而行的辛集庄这才放慢了脚步,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老爷回来了?”辛集庄擦拭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没有。”站在他身前的那道身姿挺拔身着甲胄的男子瓮声瓮气地回道。
“那你不好好守着将军府跑出来干什么?!”辛集庄猛然抬起头来挺直身子大声质问道。
“将军出门前特意交代过属下,不能够让辛老出意外。”身为瓦岗兵镇大将军景洪贴身侍卫统帅整支将军府禁卫军的景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