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军营营地。
姬歌离开那座不知名的峰岳以后便回到了明锐军营中休整了半日的光景。
再怎么说他目前也是黑甲明锐的人,回到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哪怕是仲秋亲自前来也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说实话姬歌在明锐军营中的这半日可以说没有得到片刻的安宁,在他休息的这间营帐外聚集了近乎所有的明锐将士。
而且不只是明锐中人,营帐前还有周围各大军营中听闻那道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后心生好奇赶来的将士。
大家都想看一下这个在城头上重伤了隋有武并且对峙另外两名大秦四牙的臣歌究竟是否生得一副三头六臂的模样。
所以这也导致平日里门可罗雀敬而远之的明锐军营现如今门庭若市,沸沸扬扬。
若不是燕回风派人将关上营门闭门谢客现如今的明锐军营早已经人山人海只怕会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但饶是如此身在营帐中的姬歌看着人头攒动的门外还是略显头痛。
“没办法,这还是已经将好多同袍都给拒之门外了,不然你看到的人只会是更多。”
营帐中当然并非只有姬歌一人,还有现任的明锐指挥使不过已经被连人带营划入魏武卒的燕回风。
“知道燕大哥你的苦衷,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责怪的意思。”床榻之上的姬歌盘膝而坐举手说道。
“这句话我可不敢当。”燕回风望了眼营帐门外,笑着说道。
若是换作之前姬歌喊自己一声燕大哥自己也就笑呵呵地应下了,毕竟那时他没有官职将衔在身。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姬歌是上将军吴起钦点的魏武卒统帅,其将衔职位远在自己之上。
昔日的臣小兄弟现在该称呼他一声臣将军了。
“燕大哥。”姬歌穆然正色道:“我不希望因为某些事而影响我同你之间的关系。”
燕回风沉吟了片刻,他知道姬歌口中的某些事是指什么,在长城之上将衔官阶等级森严,两人若是官职相差太过悬殊除非有过命的交情,不然若是敢以下犯上肯定会军法从事。
臣歌这般说燕回风就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最终还是点点头,“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长城各营的将士就已经将明锐军营围得水泄不通了,若是姬歌再待下去只怕这座军营就湮没在人海当中了。
“恐怕现在就要动身了。”姬歌略带歉意地说道。
一来外边的人愈来愈多,若是姬歌再不离开明锐军营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二来他之前就接到了温稚骊从敛兵镇地传来的飞剑玉简。
玉简之上言简意赅,但却字字落在姬歌的心湖之上转瞬间激荡起滔天的巨浪。
姬歌只看了前一句话就明白这封玉简是出自温稚骊之手,然后就明白了这封书信当中的“理所当然”。
字里行间毫无客气之言,看来敛兵镇地当中的某人已经等地急不可耐了。
不然这封书信的开头也不会上来就“破口大骂”了。
“这么着急吗?”燕回风狐疑不解地问道。
姬歌闻言点点头,“有些事还要回敛兵镇地处理一下。”
“那好。”燕回风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反正现如今臣歌已经成了长城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你正好趁此机会去敛兵镇地去避避风头。”
姬歌对此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遂即他从床榻之上缓缓坐起身来,说道:“宜早不宜迟,既然燕大哥也这么说那我就动身了。”
燕回风轻嗯一声,随后打趣说道:“动静尽量小一些,我怕外边的人不知轻重地闯进来。”
“放心。”姬歌笑吟吟地说道:“我可知道轻重。”
旋即他右脚猛然一踏地面,身形拔地而起,破开这间营帐的屋顶后身形化作一抹长虹破空而去。
“好家伙,这就是你说得知道轻重。”燕回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顶上的那个大窟窿,愣了半晌以后才喃喃自语道。
紧接着不知道营帐外是谁大喊了一声“臣歌走了”,旋即本就不太平的人群愈加喧嚷了起来,最终那道营帐房门还是被人从外边挤开了来。
“诸位,若是你们想看臣歌的话那燕某人只能够说一声抱歉了。”燕回风看着房门打开拥挤不堪的人群后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指了指头顶那处窟窿,“他已经走了,所以还请诸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闯进营帐内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终看了眼仅剩一人的营帐,对着燕回风致歉以后这才缓缓退出营房去。
当然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挤坏的房门给重现安钉好。
终于等到了四下无人,独坐营帐中的燕回风哀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这门倒是装上了,可头顶的这窟窿呢?谁来补?!”
敛兵镇地。
在敛兵镇地中那座道纹繁琐且玄奥的传送法阵中突兀响起一道淡金之色的光晕,紧接着便有一位黑衣男子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