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
就在那两道银色流光消失在法阵上空之时,仿若是心生感应般的老掌柜望酒铺外的天穹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道:“臭小子你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骊山长城。
那座与敛兵镇地的传送法阵相连接的法阵中猛然间光芒大作,负责守护法阵的精锐将士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想着可能又是敛兵镇地的新兵*子被传送过来了。
这段时间与巫族接连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长城这边虽说并非伤亡惨重但也需要补充调配兵员,所以这几日传送法阵这边可是相当的热闹。
郭川是今日看护法阵的值岗衔官,他看到法阵有了异动后便朝里边瞥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的是一张生面孔。
但当他看到那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脚步踉跄地走出法阵后,本想着收回目光的他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座流光溢彩绚烂无比的法阵。
郭川不认识那个刚一走出法阵就弯身干呕的曾牛,但他却认得法阵中那个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的青年。
因为那日他就在城头上曾远远注视过他。
那道风流写意弹指之间就将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踩在了脚下的身影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大秦虎师流舂营郭川拜见臣将军!”
随着郭川的单膝叩首,传送法阵四周数名精锐将士皆是对着那道白衣身影行跪拜大礼。
他们所拜之人,是身在黑甲明锐但却就任魏武卒统帅的臣歌。
姬歌从法阵中缓缓走出来,看着单膝跪拜的郭川,沉声问道:“督军造在什么地方?”
姬歌在长城的时日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时间也只是在城头上“晃荡”,所以对于长城下的部署并不是很了解,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处督军造。
郭川听到臣大统帅向自己问话,一时间他神情激动心潮澎湃。
要知道现在的臣歌这个名字在骊山长城青年一辈当中的排名可不在白袍祁师白凉之下,两者现在是并驾齐驱的局面,孰强孰弱还要等两人真正交过手以后才知晓。
“回禀将军,督军造就在城下,距此有三里之地。”郭川按耐下心湖上翻起的阵阵惊涛,转身指向某个方位,嗓音洪亮地喊道。
“知道了。”姬歌的目光落在长城下,眸底深处有寒芒涌动。
“起来吧。”姬歌审视了眼众将士,声音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后姬歌走到曾牛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问道:“缓过来了吗?”
曾牛抬起头来,脸色已经没有了一开始踏出法阵时的苍白,但转而代之的是三分的讶异震惊以及七分的难以置信。
这群将士刚才是如何称呼身边臣歌的自己听到了,而且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他震惊的是自称臣歌的年轻公子怎么会是魏武卒的统帅!他又怎么能是魏武卒的将军!
他明明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啊!
“你...是魏武卒的将军?”曾牛瞪大了双眼,惊愕问道。
“不是。”姬歌直截了当地回道。
曾牛闻言缓缓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上将军那边的将命还没有下来。”姬歌若无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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