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就是姬青云率领三军兵临函谷城下那次。
若不是他及时将消息给传递回函谷兵镇,函谷兵镇怎么可能意识到事件的严峻性,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向临近的几座兵镇求援搬救兵呢。
所以说他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了函谷兵镇其实也不足为过。
但就是这么个隐藏极深的暗探依旧是被姬青云给揪了出来。
真名为阡陌大日的略显年迈的老者神情平静地说道:“就算我自认为有逃命的秘法能够躲过姬青云你的手段,但若是再撞上长城城头上的那两位...”
“这样的阵容就足以让我束手就擒了。”阡陌大日笑着说道。
城头之上有吴起和无涯老前辈一直注视着这边军营,以防不测。
姬青云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还真是,只要您不是轮回境的境界修为,今日恐怕您就插翅难逃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把老骨头?”阡陌大日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只想在这你那确认一件事。”姬歌神情自若地说道。
“是。”尚未等到姬歌开口询问阡陌大日仿若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当年若是没有我,可能现在就没有函谷兵镇了。”
正是阡陌大日这四个字保住了函谷兵镇数年之久。
“原来如此。”姬歌闻言释然说道。
“你是自个去谓天邢牢还是我亲自送你去?”姬青云看向已经被众将士虎视眈眈望着的阡陌大日,继续问道。
只要现在姬青云一声令下,哪怕裴东来是他们当中有人认识十数年的同袍,他们对其出手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因为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再是裴东来,或许根本就没有裴东来,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巫族的阡陌大日。
“我在骊山长城这么多年哪怕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袖袍,谓天邢牢中的那个陌蟕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疯子。”依旧是身着岁满营制式甲胄的阡陌大日伸手指了指头顶的那道本命青字,自嘲一笑,说道:“我宁愿被头顶的这方古篆给压死,这样也算是死在了读书人的‘字里行间’。”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穆然间有一道沧桑的嗓音在其身后淡淡响起。
城头之上,已经是西风孤啸一人独立。
“什么风将无涯统领给吹来了?”阡陌大日闻声并没有转身,只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狐狸尾巴都漏出来了难道就不让我闻着味过来瞅瞅你这老狐狸的庐山真面目?”无涯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杀意凛然地说道。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在多年前于生死存亡之间保下了函谷兵镇从而坏了他们的“千秋大事”。
阡陌大日对此没有丝毫的反抗,摆出一副引颈待戮任人宰割的模样。
“若是我没有猜错姬青云现在对我是有杀意但没有杀意。”阡陌大日嗤笑一声,“让我好好想想,是为了已经出城去的那个叫做臣歌的小子吧。”
无涯闻言脸色一沉,搭在他肩上的那只右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只是化婴境的阡陌大日哪能撑得住归真境无涯的手掌。
几乎是霎那间他便冷汗直流身躯直颤。
“若是我死了你们拿什么去换回可能被俘的臣歌?!”阡陌大日咬牙切齿用尽了最后一分气力说道。
若是他再不将最后一道底牌打出恐怕我今日真的会死在身后这个嫉恶如仇的无涯手中。
无涯闻言猛然间收敛了手上的力道,眼神阴翳面若霜雪。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相信现在函谷兵镇的重甲大军已经倾巢而出朝骊山长城挺进而来,而你们的臣歌率领着那支魏武卒就是为了抵挡住我族重甲的脚步。”
“但终归只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阡陌大日嗤笑喊道:“这座骊山终会匍匐在我巫族儿郎的脚下!”
“咻!”
就在阡陌大日还在那认为自己性命无忧故而大放厥词口出狂言之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在他的耳畔边响起。
尚未等到他反应过来,一缕寒意凛然的灵芒已经洞穿他的眉心而去。
“就凭你?也想死在我的本命字之下,你配吗?”走下摘星高台来的姬歌捻灭了双指间的灵力,杀意凛然地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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