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刚能下地,就想回温家去。颜氏本想让她在梁家多加休养两日,等情况彻底的平稳后再回温家。可拗不过女儿,只好带着她回温家去了。
梁墨珏刚到门前,就见温鸣玉坐上了车,颜氏正要上车,看见他,停住了脚步,“珏哥儿。”
梁墨珏朝她一点头,上前,“颜姨先上车吧,我送你和鸣玉回去。”
“嗳。”颜氏应道,她弯身上了车,等到梁墨珏坐上副驾驶时,她才开口问道:“珏哥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未曾想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场饭宴,竟会发生这样的灾祸,这让颜氏实在后怕,只希望梁墨珏早点查出凶手,绳之以法。
“尚未。”梁墨珏坐在副驾驶上,旁边的小怀一脚踩动了油门,车开始行驶出来,他揉了揉眉,略显疲倦,却没教颜氏察觉,“不过事发之后,我已命人封住全府上下。应该不日就会找出下毒之人。届时,我定会将他押到颜姨您面前。”
“好。唉……”颜氏叹了口气,给静静坐在一边闭目歇息的温鸣玉盖了一层薄薄的小毯。
随后车厢内就是长久的静寂,今日的事耗费了太多心神,没有一个人再想说话。
不多时,车驶到了温府门口,梁墨珏从上头扶下了温鸣玉和颜姨。怕温鸣玉无力支撑,他便将温鸣玉背在了身后,慢慢地进了温府。
把温鸣玉送到她房中后,颜氏又叫了早就吩咐好备在一旁的大夫给温鸣玉诊脉,诊脉过后,大夫只说毒已清除,只不过这回的毒性剧烈伤了身,要平心静气地静养一段时间。
梁墨珏在旁边默默地听完话,而后和颜氏一块出了屋子,带上房门后,他正要告退,颜姨却叫住了他。
“珏哥儿。”颜氏一向是个温柔的妇人,即使今日哭昏过去,鬓发微有一些凌乱,可不减她半分优雅,她神情温和地道:“我想同你说件事。”
梁墨珏自小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因此微低了低头,“颜姨请讲。”
似乎是犹豫了一瞬,颜氏才将话说出口,“关于成婚一事,不知珏哥儿你可愿意提前?”
提前?
梁墨珏微微一怔,心中有点猜测,“不知颜姨为何提及此……?”
“今日玉儿遭了祸。理应是……参加喜事,散散霉气的。”在儿女的身上,颜氏是个极迷信的人,她问道:“我是这样想的。之前我找人算过,下月二十一也是个小吉日,倘若珏哥儿你愿意的话,下月二十一咱们两家就成婚。”
成婚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更何况温鸣玉又是参加他的生辰宴才中的毒,他若是拒绝了,未免显得他太过冷情冷心的。
“……也可。”他凝了凝眉,成婚一事他如今并不反对,提前或是推后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颜姨不嫌仓促即可。”
经得他同意,颜氏感激地点点头,这世上对她来讲没有什么是比儿女还要重要的,“那颜姨在这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