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城门前。
此时有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在这里,只不过比起以往的风流倜傥尘埃不染现在的他却是决战狼狈。
他的左边衣袖好像是被人整条扯断而去,长发凌乱脸色惨白,周身灵力波动也极为的微弱。
更重要的是他胸口处的衣襟也被鲜血染红,虽然已经止住鲜血但胸口上的那道足以致命的剑伤却还是让人胆颤心惊。
出入内城之人尽是踏上灵力修行的修士,即便是没有踏上修行之路,也会花重金请护卫修士来保护自己地安排。
内城说乱也不乱,但若真说太平也不太平,毕竟天上人的争强斗狠要比人间人的拳脚争执来的汹涌那么一些。
因为城门口突兀出现了一落魄的俊俏公子,使得出入内城经过他身旁的行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朝他身上打量一眼,纷纷猜测此人究竟是谁,为什身上的血腥气这么浓郁。
而且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是戍守城门的将士没有半点要驱逐他的意思,反而是在他身后动作拘谨,神色一丝不苟,眼神当中甚至流露出了些许惶恐不安。
那名身形落魄但却龙章凤姿的男子,目光悠长且深邃地看着眼前潇湘街道的尽头,丝毫不在意过往行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吆,这不是天下第二楼的掌柜吗?”在一旁突兀有一道戏谑声音在响起。
景心事转身看去,是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腻的中年男子,周身没有丁点的灵力波动,但在其身后两边各有一化婴境的练气士。
景心事皱了皱眉头,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胖子因该是那座昭帘酒楼的掌柜的,姓刘,至于叫什么,自己就真的记不清了。
“刘掌柜好啊。”景心事微微一笑,谦逊地对其拱手说道。
“听说你家的酒楼被人给砸了,怎么?这是打算去搬救兵?”刘掌柜幸灾乐祸地讥讽说道。
一直注意着少将军那边的几名将士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不知死活的胖子,就准备将其驱逐走。
敢来招惹少将军,怕真不知道身上的肥膘有多少斤两吧。
景心事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示意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景心事颔首致意,说道:“没错,这不正打算去搬内城救兵的。”
刘掌柜拍了拍犹如女子怀胎七八月的肚子,嗤笑一声,说道:“早就说过开个酒楼何必这般张扬,就你得酒楼名字也着实欠揍,我看呐即便是被砸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不成。”
“再说了内城之中你认识哪门大户修士啊?现在你一穷二白家财尽毁,谁愿意帮忙啊。”
景心事故作一脸恍然状,点点头,连连称是。
“不过若是你肯将那酒楼的那块地皮抵押给我,我刘一钱愿意出面向内城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卖一卖薄面,帮你摆平这件事。”他的眼睛本来就小,此时更是半眯着双眼,一双眼睛便陷入到了一脸的肥肉当中。
景心事抿了抿嘴角,刚要习惯性地轻摇纸扇才想到纸扇已经转送给姬歌了,他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原来刘掌柜是觊觎我家的那块地皮啊。”
听到少将军这么说,身后的那几名将士怒不可遏,这不明显地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他娘的死胖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景心事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他们几人又心有不甘地退了回去。
“你怎么说?”刘一钱瞅着这个自己曾经视为最大的生意对手的年轻男子,没想到一炷香的功夫眼前男子的家业就灰飞烟灭了。
“若是你不让出那块地皮的话,我敢打赌,你今日连内城都进不去!”刘一手的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对于他刘一钱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不然他的万贯家财是怎么得来的?
“你威胁我啊?”景心事哈哈一笑,在自家的地头上被人威胁这还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是又怎样?”刘一钱捧着大肚子笑眯眯地说道:“识相得话就将地皮让出去,搞不好刘爷我善心大发还会赏你点钱财,然后你就给我滚出瓦岗兵镇,以后我不想再在这里看见你。”
景心事看到潇湘街道上疾掠而来的人影以后会心一笑,全然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等到那人影站在景心事面前时,匆忙从外城城门口那边赶回来的姓赵的什长恭敬地跪在地上。
“他收下了?”景心事淡淡问道。
姓赵的什长低头恭敬地说道:“收下了。属下亲眼看着他们出城的。”
景心事微微点头,“起来吧。”
姓赵的什长闻言才敢站起身来,随后他看了眼少将军一旁的那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低声问道:“大人,这是?”
“哦,他说以后不想再在瓦岗兵镇见到我了。”景心事眉头一挑,哂笑一声道。
“放肆!”那名姓赵的什长大声喝道,看向刘一钱的眼神冰冷,双眼中杀意流泻而出。
虽然刘一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