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一闻言有些无辜地看了姬歌一眼,极不情愿地将手中的半颗紫珠收了起来。
随即学着文运小人一万那般打坐冥思。
姬歌见此微微一笑,旋即他右手轻轻置于眉心处,以当初父亲临行前在自己耳边念叨的那句法诀将他敕入自己神海当中的那一列列金色的蝇头小楷牵引而出。
“这里是爹你就给我的弱冠之礼啊。”姬歌大致扫过一眼后笑着说道。
那些个被姬歌牵引出神海的蝇头小楷行列有序地悬浮在姬歌的面前。
姬歌感受到从这些金色小楷上散发出来的“道理”,眼神一凛。
这份弱冠之礼,对自己这个尚未开辟出灵海之人来说当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不过也属实有些太过珍贵了些。
字字含真意。字字重万钧。
“放心父亲,下次见面我肯定不会在娘亲面前说你的坏话。”姬歌想起父亲临行前的语重心长的嘱托,莞尔一笑。
旋即他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静下心神来,双眼缓缓闭合而上。
旋即一道道玄之又玄的气息涟漪自他身上荡漾而来。
信家。
信府的大堂当中有一众影椟精锐,他们眼神炙热的看向主座之上的那名墨绿衣裳的男子。
信流平自从那日被徐满都背会信府以后就一直在疗养身体,今日一大早就宣来了十二名影椟当中的精锐。
这十二名影椟暗卫是信流平最后的后手,平日里都是影不见影,他们在影椟当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号。
地支十二。
而这次他们所领的命令是前往姬家阻挠姬家小主辟海破境。
这句任务自大堂上座那男子口中说出他们便知道此去就是真正的有死无生。
先不说那位白衣探花,那身处姬家十几年的暮雨子规啼都算是他们这一行的祖宗了。
可他们仍然没有拒绝受领这道任务,自从他们踏入了信家,迈入了影椟,他们这条命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的那名男子。
信家的家主信流平。
“任务都听清楚了吗?”信流平一眼扫过座下的地支十二人,神色威严。
“清楚。”大厅之上十二名黑衣人异口同声道。
“那就都散了吧。记住,即便是身死也绝不能暴露你们是信家之人的身份。”信流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前往姬家。
就在众人要退出大堂之时,一道泠泠如玉石之声在大堂外响起。
“等等。”
旋即一道青衫身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父亲。此事万万不可为。”突兀出现在此处的青衫男子怡然不惧地看向高座之上的信流平,开口出声道。
“你知不知道若是让姬歌那小子成功开辟出灵海,那届时在修行大道之上他便会与你并驾齐驱,但是即便你比他高了一层境界与他厮杀搏斗起来还是胜负五五分。”
信流平手掌重重拍在紫檀木桌之上,厉声问道。
“孩儿知道。”青衫男子恭敬说道。
那名青衫男子正是听闻父亲要对姬家有所动作匆匆赶来的信庭芝。
“那你为何还要阻拦我?”信流平站起身来,看向信庭芝,沉声问道。
“因为一个理字。”信庭芝抬头与他对视,目光灼灼,说道:“之前姬歌窃纳我信家的武运,父亲要登门临帖问罪姬家孩儿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甚至孩儿替父亲联络各家的家主。”
“到那日姬歌已经将武道气运尽数归还于天地间,是我们没有手段将其笼络回来所以此事已经于姬家没有任何的干系。”
“那我想问一下父亲,父亲为何今日还要发难于姬家?为何还要将这十二人的性命置之于死地?”
信庭芝一脸正色的看向这个自己称呼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半步不退。
“信庭芝你放肆!”信流平大声呵斥道。
“父亲,庭芝已经对您言听计从了二十多年,今日且容孩儿放肆一回。”
“来人,把信庭芝压到后院,此事了结后再将他放出来。”信流平横眉怒目,大发雷霆说道。
“我看谁敢。”信庭芝往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去大江大渎倾泻喷薄而出,气势如虹。
其身上聚魄境的灵力波动笼罩在整座大堂之上。
“哼,现在这个信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信流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一身凝神境的灵压稳稳胜过聚魄境的灵力波动。
信庭芝被他的灵压所笼罩禁锢,闷哼一声。
“那我呢?”大堂门外又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十二名地支精锐在听到那句话后眼前漆黑,体内灵力停滞禁锢,周身动弹不得,神海当中一片混沌。
“那这个信家,我做不做得主?”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信家父子俩面前。
信流平万分惶恐说道:“见过大人。”
“庭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