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但现如今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他们几个呢?”穆轲看了只有贾同酒一人身临此处,不见其余那几家家主的身影后,忍俊不禁道。
只不过这笑意中更多的是无奈与凄凉。
“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行了。”贾同酒踱步向前走去。
现如今的穆家没有了穆襄,眼前的穆轲也是深受重创灵力稀薄,穆家已经没有能够让他忌惮的存在了。
“想不想知道为何你们穆家一起之间兵败如山倒?”贾同酒饶有兴趣地问道。
“轰!”
随着一阵虚空动荡,又一道身影从那不远处的琼楼玉宇中飞掠而下,飘飘然落在了贾同酒的身后,没有激荡起丝毫的灵气。
“看来你就是四弟之前苦苦找寻的钉子了。”穆轲在看到贾同酒身后那名女子的容貌后,原本死寂的双眸中猛然划过一道精芒,厉声说道。
“穆家主还真是明察秋毫的很呀。”最后到来站在众人身前的景岚掩嘴轻笑道。
只不过慢慢的,景岚脸上的笑意便缓缓收敛了起来,一双美眸中尽是霜雪。
“可惜,你穆家今日必定要在应天城中除名!”
听到这话的穆家众子弟神色皆是一变,怒不可遏地瞪着那那个看似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词的女子。
穆轲对于她的那句话却是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满脸讥讽地说道:“没想到你堂堂的贾家家主会心甘情愿地屈居在一女子的身下。”
贾同酒闻言呵呵一笑,他不置可否地说道:“成王败寇,穆家主一个临死之人又何必在这里挑拨我与景姑娘之间的关系呢。”
“也是。”穆轲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毅然决然慷慨赴死的神情,“就是不知道在穆家覆灭以后,这座应天城究竟是行贾还是姓景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贾同酒双眸微眯,冷声说道。
在他眼中早已经是杀意凛然,丝毫不加掩饰。
“轰。”
就在此时天幕之上又穿来一声震天的雷霆巨响。
这道使得虚空都震荡起层层涟漪的巨大声响将贞观大道上数百修士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几大家之人议论纷纷,人群中发出了窃窃私语之声。
“不知道啊,我们几家之人不是聚在这里了吗?难道这城中还有其他的战场?”
有不知情的练气士在相互嘀咕道。
当然也有心底里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在这几大家中地位超然的修士目光灼灼地望向那处天幕,神色有些凝重。
这整件事情中最大的变数就属天幕云端之上的那个人了。
“砰!”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天穹时,猛然间他们看到有一道身影自天幕上激射而下,如同一颗飞火流星般速度不减地轰砸在了这条贞观大道的地面上。
霎那间贞观大道的那处地面被那道人影给轰砸出了一个数丈之深的巨坑。
过了半晌的时辰后,那处尘埃弥漫的深坑中终于有一道身影缓缓站了起来,身形踉踉跄跄,东倒西摇,看起来已经虚弱至极。
等到烟尘消散后,众人终于是看清了那道落在了贞观大道中央,落在两方人马中间的那人的相貌。
那是一个长得极为清秀俊逸的男子,用一根白玉发簪束起如墨般的长发,身着一袭青袍,身躯修长。
只不过现在确实七窍流血不止,长发凌乱不堪,身上的青袍破烂不堪,而且看样子是受伤颇重使得整身衣袍都被鲜血染红,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滴落在地面上。
那人就是自青荫福地历练而出,与姬歌一齐并肩而战的墨止的徒弟墨渊。
墨渊脚步踉跄地从深坑中极为吃力地爬了出来。
此时的他体内没有丝毫的灵力,而且身躯受创,若不是之前有临行前师尊赠予自己的保命法宝,自己恐怕就在刚才的一击中殒命身亡了,今日也就走不出这应天城中。
“公子...”墨渊右手捂着明显塌陷了下去的胸口,面色煞白不见丁点的血色。
他神色担忧地抬头看向那处天幕,哗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刚才他与公子是一齐迎上穆襄的那重若万钧的一击的,只不过就在那刹那之间自己猛然间挡在了公子身上,替他将穆襄的那一击的近乎八成的威势给挡了下来。
所以现在他可以断定虽然公子也可能受了些伤,但绝不会如自己现在这般,最起码是性命无忧。
“砰。”
紧接着天幕上又传来一声低沉如闷雷般地声响。
所有人闻言皆是神情一振。
“咻。”
又一道流光宛若长虹挂空一般从云海中暴掠而下,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稳稳地落在了墨渊的身前。
那人轰然一声势大力沉地砸落在地上,那处地面上霎那间便出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