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应天城往东六十余里处有一处峡谷,壁立千仞磅礴深幽,被巫族之人称之为雁难谷。
雁难谷之所以被称之为雁难谷,皆是因为在数千年之前有巫族的一位归真境的盖世强者游历至此时留下的一句“雁过难旋,修士苦渡”话。
所以后世便有了雁难谷的称呼,不然也不能叫做修苦谷不是?
雁难谷因为毗邻应天城,修士大能若是要横渡也不过是眨眼瞬息之间,更有修为高深的淬体武夫目光所及甚至能够看到应天城那座巍峨的城头。
所以对于兵家修士来说雁难谷自古至今素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在雁难谷附近更是设有一座规模建筑仅次于那五大兵镇的南雁兵镇。
南雁兵镇。
这几日兵镇当中最为热闹也是最惹人注意的话题就是那座应天城了。
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声称那座历史极为悠久被光阴长河冲刷了近万年都屹立不倒的应天城就在前几天差点经历了毁城之劫。
听说是因为穆家的那位四爷与一名不见经传的强者交手前者不敌自焚精血元神才会生出这样的浩劫。
后来又有消息传来城中的贾家联合其他几家借此机会竟然将穆家那尊庞然大物给推翻开来,之前风光无限的穆家一夜之间便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有心思敏捷之人嗅到了这件事中不同寻常的味道,生出那无名的强者会不会就是贾家请来外援,就是要拖出那穆家的擎天柱脱不开身。
事后兵镇之中又有消息传开说是那无名强者在强势挫败了穆家穆襄后后者狼狈逃窜,前者被贾家家主贾同酒请入了府中,奉为座上宾。
就在今日清晨兵镇之外又有消息传来,这一消息在兵镇中一经传来,便如同在平静无澜的湖面投下了千斤磐石,激荡起了滔天骇浪。
那名与穆襄激战于应天城上空并力挫致使后者溃败而逃的强者名为姬歌。
就是那个在此之前大闹了瓦岗,石矶两座兵镇,事后全身而退的姬歌。
南雁兵镇的一处茶楼当中。
“听说了吗?那个还没有而立之年的姬歌竟然将成名已久的穆襄给挫败了,要知道那穆襄可是独步应天城的返璞境强者啊。”一桌案上面相粗犷生着络腮胡须的男子大口灌了一口茶,激动豪迈地说道。
“若不论他异族人的身份,确实是值得我辈心生向往啊。”与他同桌而坐的一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端起质地普通的杯盏,轻轻吹散氤氲之气,摇摇头笑着说道。
“嘿,我管他是什么人,我早就看穆襄那人不顺眼了,现在落得这么一个声名狼藉,老子我不知道有多开心。”那名粗犷汉子能拍桌案,大声笑道。
“这句话你之前怎么不说,若你裤裆带把儿就当着他面说啊。”那名青年男子抿了口茶水,斜眼看向那个汉子,嗤笑道。
被拆了台的汉子非但没有拍桌而起怒目相向,反而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焉儿了下来。
他挠挠头,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就是你常说的那句痛打落水狗嘛。”
“德行。”周身毫无出彩之色的青年男子鄙夷道。
旁边茶桌上的一行人可能是听到了这桌人的谈话,其中一天真无邪背着重重包袱的少女转头看向那个粗犷大汉,皱着眉头反驳说道:“才不是呢!”
“嗯?”听到身后突兀响起的一稚嫩声响,那名大汉转过头去,神色狐疑地看着明眸善睐楚楚动人的少女,本来心中升腾起来的几分怒意也是强压了下去。
“姑娘知道这其中的明细?”那名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也是听到了一旁的响动,转过头去,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问道。
“当然了。”那名桃羞李让的少女仰着脖子得意扬扬道。
“浅浅,不得无礼。”坐在那名少女身旁的一白衣男子轻拍她的脑袋,出言制止道。
等到那大汉不经意间瞅见了白衣男子的面容后,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心中腹诽道:“我的乖乖,这可比自家的公子俊俏多了。”
“是浅浅打扰到两位了,我替她向两位赔礼。”白衣男子转身拱手对他们这对主仆二人说道。
“无妨,童言无忌。”青年男子拱手笑呵呵地回礼道。
“只不过刚才这位姑娘说是知晓这其中的明细让我颇为好奇,难道公子一行人是从应天城而来?”青年男子追问道。
“她呀,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白衣男子双眸微眯,将一块点心递到被他称呼浅浅的少女面前,笑容和煦地解释道。
巫浅浅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一肚子的话都被那块点心给堵了回去。
随后不等那青年男子再追问什么,白衣男子便牵着那玉啄粉嫩的少女缓缓走出茶楼去。
那桌上的皮肤黝黑宛若一尊古塔般的壮汉还有一身着黑衣目若朗星的男子紧跟其上。
“少爷。”看到那一行人离开后那实则为扈从的粗犷大汉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是不是这伙人有问题?”
那名虽然面相普通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