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看到姬歌将这副担子交到了自己的肩上,并且打定了要做一个“甩手掌柜”,慕容垂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遂即开口解释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一切都不过是魔族之人天赋异禀使然。”
“李长庚出身魔族,而据我所知魔族李家曾经研创出一门可以控制修士心魔的功法,只是当初因为种种原因那部功法并没有完整的传承下来,流传下来的也只不过一门法序以及只言片语,威势自然是大减。”慕容垂神色淡然地将这些其实算不上是秘密的陈年旧事同众人娓娓道来。
“可这与李长庚有什么关系?”徐天德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慕容垂解释道:“因为这部残缺的功法是他李长庚最先用于战场之上的。”
“什么?!”在场之人除了骑马走在前头的姬歌外皆是神色一震,惊喊出声来。
试想若是在沙场上有一个能够控制住己方心魔的对手,那会是怎样让人胆颤心寒的一件事。
“当然事实并非诸位所想的那样。”慕容垂看到众人的脸色后就猜到他们大抵都是想错了,“李长庚控制的并非是敌军将士的心魔,而是己方的。”
“而且说到底其实也并不能称作是控制,逼近这道术法神通已经残损不全威势远不如当年,所以准确说来也只能是撩拨他们心底里的某个念头继而将其放大。”
“大到他们无视敌方将士的刀戟术法,不知痛觉不感疲倦,冲锋陷阵悍不畏死,直至力尽而亡。”
说到这里慕容垂哽咽了一下,不过还是选择把话话给说完。
他大抵已经想到了身后的那场断后之战究竟会有多么惨烈。
“说起来李长庚最初闻名并非是在骊山长城,而是在那仙魔两域的边境之地。”慕容垂收敛心神沉声说道:“那时的他施展起这门残缺的术法神通来虽然说不上是臻至化境但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
“所以在我们几人当中,唯有他最擅长以少打多也最敢以死换死。”慕容垂最后近乎是盖棺定论地说道。
所有人听到慕容垂这般说以后皆是默不作声,仿若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诸天百族当中魔族好战的性情可能仅次于巫族,但若是论起嗜血,魔族认第二就没有哪个豪族敢认第一。
而在魔族之中的那些个顶尖门阀的子弟又都是出了名的好战嗜血,现在占据着那座琅琊榜上探花位置的就是魔族的圣子。
而众所周知,李长庚所在的李家在魔族当中便是排在了贵胄名门之列。
走在前头的姬歌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自始至终都将慕容垂的话听在耳中。
慕容垂知道这些是因为神魔两族千年的恩怨以及在魏武卒中前者对李长庚极为了解。
而姬歌之所以如此清楚李长庚的底细并且会委以重任是因为那堆积如山的档案秘卷中的详细记载。
这一点众人当中恐怕只有慕容垂知晓真相了。
姬歌目光深邃地看向远处的那道险峻地形,已经能够看得到了。
...
“怎么?臣歌是让你带着这两千人来送死?”于俗真身体前倾,戏谑问道。
李长庚眉头轻挑,笑而不语。
“怎么不见徐天德,昨夜那场突袭他可是让我好没面子,你们督统大人不得记他一份天大的战功?”于俗真继续追问道。
李长庚将长槊点在地上,嗤笑说道:“你于俗真未免把自己的这张脸皮看得太重了吧,什么天大的战功,只不过是在那本战功簿上多划了一笔而已。”
“再说了,他徐天德能够将你的脸面踩在地上我李长庚照样可以!”李长庚一抖手中千钧之重的长槊,一身厚重的肃杀之气腾升而起,战意凛然地说道。
“就凭你?”于俗真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问道。
昨夜若不是他对这支魏武卒掉以轻心他的那支奔流营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辰内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而且现在他手中握着的可不是三万人马而是五万精锐,最重要的是当下自己已经对这支魏武卒的战力有了大致了解,肯定不会再向先前那般轻敌了。
“就凭我。”李长庚将那杆长槊立在地上,双手迅速结印,一股泛着血红之色的灵力自他体内荡漾而出。
“还有我身后的这两千魏武卒!”
李家有法。
虽残缺但依旧可入上品。
名为抱璞经。
而今日身为李家嫡长子的他就要凭借这部抱璞经一战成名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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