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楚。
当年的李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至于又是哪家有此殊荣填补十座名门望族的空缺,这并不是他古人醉所担忧的事。
在这剩余的九大家眼中乙等氏族虽说不是眼中的蝼蚁随意碾压,但也强不到哪去,所以即便有乙等氏族填补了姬家的空缺,在这剩余的九家面前也要乖乖的盘着。
“哼,姬家恐怕又是下一个李家了。”古人醉阴恻恻说道。
当年李家的下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家道中落。家破人亡。
古缺月听说父亲提及到李家,突然愣在了那,眉头紧皱。
古人醉眯缝着眼睛,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便开口询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回禀父亲,孩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古缺月拱手说道。
毕竟这件事是自己打算私下处理的,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李相品的儿子李乐府当年没死,还好好活着,恐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有事就说。”古人醉颜色有些不悦,沉声说道。
“回禀父亲,当年李家李相品的儿子,有‘幼虎’之称的李乐府只怕是还尚在人间。”古缺月低头回禀道。
“砰。”
古人醉右手边的黄花梨质地的桌子被他一掌拍塌。
他脸色阴翳地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是信庭芝告诉孩儿的,消息来源于信家的影椟,恐怕假不了。”古缺月听到桌子轰塌的巨大声响,额头有细汗冒出。
“这怎么可能,当年李家大院被付之一炬,我还特意派人探查过,主家房内一具一大两小三具尸体,被烧得全身碳黑,面目全非...”
说道面目全非,古人醉猛的停滞了一下,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好一个面目全非,好一个偷梁换柱。看来李相品临死前都是已经替妻儿安排好了。”
“你打算怎么办?”笑声戛然而止,古人醉盯着古缺月,厉声问道。
“孩儿已经查明,这七八年来李乐府一直躲藏在玉钩栏中,明面上是门前小厮,背地里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哼,还能谋划什么,当然是想着如何给他父亲报仇雪恨。”古人醉打断他的话语,讥讽说道。
当年他爹都倒在了古家这座巍峨峰岳下,难不成他李乐府这个稚子还想搬山不成。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孩儿有听到消息,李乐府已经被姬歌接到了姬家,恐怕再对对付他有些棘手,不过他姐姐李红拂还留在玉钩栏内,可以请‘她’来古府一叙。”古缺月特意把请字咬的极重。
他仍是恋恋不忘雅间中的那身红衣,既然是他古缺月看中的,那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嗯,这件事你派寒枝去,他做事比较稳妥些。”古人醉淡淡开口道。
“还有,派珠玑盯紧姬府,只要李乐府敢迈出姬家半步,都要给我带回来,若是带不回来那便杀了。”
“孩儿明白。”古缺月沉声说道。
“还有其他事吗?”古人醉又开口询问道,“若没有其他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古人醉挥了挥手。
“咚。”
大堂的屋门被古缺月带上,古人醉盯着桌子上跃动不止的烛火,敲着桌面,“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昔年李家有幼虎,是养虎为患还是羊质虎皮,倒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才是。
赵府门前。
“叨扰徐叔良久小侄心里实属过意不去。”信庭芝拱手对着徐满都说道。
“庭芝侄儿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还怕我当叔叔的照顾不周。”一身素衫的徐满都笑着说道。
“那此事可就说定了,徐叔。”信庭芝再次确认道。
“没问题,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我徐满都一定力挺信家。”
“那侄儿在此就先踢家父谢过徐叔的知情达理。”信庭芝笑着说道。
“好了,已经入夜了,你先回去,以后颗要常来府上做客,清川她母亲可是一直念叨着清川要向你学习。”徐满都袖袍一挥,负手说道。
“一定一定,那侄儿就先回去了。”
徐满都点点头。
入夜不留客,这是徐家的规矩。
信庭芝轻踏地面,身形腾空而起,转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朝信府方向飞掠而去。
徐满都看到流光远去,转身返回徐家,叮嘱门房关好大门后,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徐清川。
“怎么还不去休息?”徐满都笑着问道。
徐清川自从信庭芝登门拜访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内,等到府中下人说他走后他才出了书房,站在庭院中等候着父亲。
徐清川抬头看了看雾气霭霭的徐府上空。
不见星光。一片朦胧。
“要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