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黑暗角落中的阴冷的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爬了出来。
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瓦岗兵镇景家的谍子。
沽酒应天陌,一旦起楼高百尺的应天城中。
“轰。”
一道巨大的声响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尽香街道上响彻开来。
街道上喧天的吵闹声,吆喝声都在这一声巨响声后戛然而止。
大街之上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间悬挂着济世药堂的店铺里。
那间有着数十年金字招牌的药堂门口外一身青衫的男子倒在血泊当中,气息奄奄,一命呜呼。
有围观的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那名青衫男子正是这间药堂的掌柜的。
看到地面上殷殷流淌开来的鲜血,围观百姓唏嘘不已,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医人者不能自医”吧。
就在那名青衫男子死去不久后,在那凌乱不堪的药堂中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注意到在他的胸口上有用金丝绣着的一只堂前燕,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这个男子当街行凶杀人以后却丝毫没有慌张神色,而是冷眼环顾众人一圈后,眼神阴翳。
被他扫了一眼的应天百姓顿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冷之气笼罩全身,如芒在背不由自主地退却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后那人冷哼一声,如闲庭漫步那般缓缓离开了此处。
“难道这应天城中就没有王法了吗?”看到黑衣人的身影没入人海消失不见后,才有人敢出声“仗义执言”道。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那人身旁之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环顾左右提醒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刚才那人是穆家的堂前燕?不知道在这应天城他穆家就是王法吗?”
那人闻言无言以对,只是脸上还有几分怒意,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就是不知道这应天城的天什么时候才会破。
在这条尽香街道上有一座享誉整座应天的茶楼,其名为南街树绿。
而恰巧的是,那间济世药堂就在这间茶楼的对面。
站在南街树绿的宽敞二楼上,茶楼门前尽香街道上的景象便一览无遗。
当然也包括某些人的言论之声。
一位身躯修长满目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空旷的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注视着街对面聚拢在济世药堂门前围观之人的举止言行。
他轻轻拍打着古朴的檀香凭栏,神色平静面无表情。
明明楼下宾客满座喧嚣吵闹,但这二楼之上却空旷到只有一人。
不是那些喝茶品茗之人不愿意上楼,实际上二楼赏景位置极佳,平日里更是座无虚席。
至于为何近日却如此冷清,缘由无他,只因为这位身着锦袍面容俊朗男子的身份。
穆襄。穆家。
“参见四爷。”无声无息之间,在穆襄的身后有一黑衣男子单膝跪拜了下来。
穆襄没有开口,就仿佛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禀一样。
所以那名刚刚在济世药堂杀死了一景家安插在城中的谍子后又折身返回了南街树绿二楼的堂前燕只能是继续跪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四爷,这是您要的春饶絮。”二楼楼梯口出有一茶楼的小厮走了上来。
小厮刚一上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堂前燕。
当然极有眼力劲的小厮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那青瓷琉璃杯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案上。
而后他对着穆襄毕恭毕敬地说道:“四爷,我们家掌柜的说了,这春饶絮今年的产量不多,所以这市面上是紧缺的。”
“不过掌柜的说若是四爷您喜欢,稍后下楼的时候掌柜的会赠送您一罐。”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在听到小厮的稍话后,久久没有开口的穆善始轻嗯一声,吩咐道。
“哎,那小的就先下去了,您慢用。”茶楼小厮低头说道。
随后他双手握住托盘缓缓退了下去。
“起来吧。”等到那名小厮的身影在二楼楼梯口处消失不见后,穆襄穆然转过身来,威严说道。
听到穆襄话语如获大赦的那名堂前燕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
穆襄走到桌案旁,端起那只杯盏,轻轻嗅了嗅袅袅茶香,微微点头,“济世药堂这件事做的干净利索,很符合我的心意。”
听到穆襄这般说,在其身后的那只堂前燕暗自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属下谢过四爷赞赏。”
“知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叫你起身?”穆襄抿了口清香四溢的春饶絮后开口问道。
一听到这句话,那只堂前燕的背后衣襟已经被冷汗所打湿,浑身颤栗。
“小的不知,还请四爷明示。”那名堂前燕低头说道。
“这件事你做的太招摇。”穆襄回味着口中的浓郁茶香,神情陶醉地说道。
“我不希望穆家挂上一块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