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门派的嫡传弟子固然都是人中龙凤可也架不住天相境的张显宗出手。
至于端庄在这其中更深一层的心思谋划其实姬歌只要按图索骥顺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够查得出来。
只是他不想也不愿去深究下去,因为一个固然有龙泉气宗做靠山的端庄也不值得他这样劳心费神,有这时间还不如同身边的巫浅浅来一场挑牙料唇来的实在些。
就是不知道这位少宗主选择何时出场了,不过没关系。
姬歌看了眼身旁一脸风轻云淡的墨渊,是真的没关系。
你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而且我只要一力降十会就可以了。
就在姬歌的思绪之间,窗外朝珉长街上的人又多了些,简直就是到了摩肩擦踵没有了下脚的地步。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声“门开了”,于是近千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扇大门。
果不其然,原本紧闭的朱红大门被人缓缓打开,有一身躯修长玉树临风的男子踱步走出。
“裘某先在此谢过各位乡亲父老来给小女捧场。”龙门江湖当家人裘正天走出门后向大街上的众人拱手道谢说道。
在龙门江湖临近正好与姬歌他们所在的那间酒楼隔街相望的一座茶楼中,在三楼位置坐着一桌看样子非富即贵的宾客。
这张桌正是由钱塘江湖的当家人吕新燕组的局,邀请来的也无非是几个往日里与龙门江湖不合的江湖话事人。
在听到窗外裘正天的开场言语后,座位上的吕新燕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地笑了笑。
其余座位上的三人说实话家中底蕴比不上龙门江湖,只是因为乘上了钱塘江湖这艘大船才有底气与裘正天针锋相对,当然他吕新燕也乐见其成。
“吕大当家的,你这次邀请我们来该不只是单纯的喝茶这么简单吧?”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一位大腹便便满脸油腻的男子。
此人姓白名西岭,是白鹭江湖的当家人,也是在座的几人中最为看裘正天不顺眼的人。
“自然不是。”吕新燕微微一笑,道:“今日趁着裘正天的这场比武招亲,我请诸位来看场好戏。”
“好戏?”另一精瘦如猴般地中年男子捋了捋嘴角的那撇八字胡,笑呵呵地说道:“吕家主可要想清楚了,这场比武招亲我们在座的几位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无非是要在那三大门派中的嫡传弟子里挑选出一位来做他裘正天的乘龙快婿。”
“如此一来他龙门江湖便与那正大光明的门派攀上关系,自此脱离江湖说是一步登天也不足为过吧。”
“所以我想问吕当家的今日哪来的好戏可看?”尖腮雷公嘴的男子神色忧愁的反问道。
他是钱通江湖的现任当家人,姓山单名一个邶字,行事素来狠辣,在城中有有“山鬼”的恶名。
“各位尽管瞧好了便是,我吕某何时戏弄过诸位。”吕新燕端起杯盏学那文人骚客轻轻抿了口茶水,安然自得地说道。
桌案上还有一名男子,身形虽然瘦削但因为身着一身劲装所以能够瞧得下衣襟下隆起的肌肉,他对于身旁三人的你言我语置若罔闻,只是神色平静地品尝着杯中一两一金的大红袍。
“仇公子,这一品楼的茶可还合乎你的心意?”吕新燕当然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人格格不入的青年人。
“回吕叔的话,还好。”名叫仇满江的青年人赶忙放下杯盏,点点头说道。
仇家经营着的就是那地位仅次于龙门,钱塘两座江湖的春满江湖。
城中百姓都知道仇家的老爷子算是老来得子,所以对仇满江喜欢的很。
只是仇老爷子年老体衰,而且近日也一直卧病在床,所以这次对于吕新燕的邀约,仇老爷子便派了自己的儿子前来赴约。
“我知道仇侄儿的心意,早就听说侄儿你心仪裘璎珞,只是你要知道我们几家与裘家积怨颇深,而且他裘正天素来便瞧不起你父亲,也从未正眼看过你,至于那裘璎珞也是心高气傲的很。”白西岭抬了抬手臂,笑眯眯地说道。
“几家人的恩怨到头来就是可怜了咱们的侄子。”吕新燕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侄儿,做叔父的也不妨说一句,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再说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又何必独独对她裘璎珞念念不忘呢?赶明我给你介绍一门亲事,保准让侄儿你满意。”
“那侄儿就先谢过吕叔父了。”仇满江拱手说道。
“你看,侄儿这般说就同我见外了不是,侄儿你年少有为谁能够嫁给你是那姑娘的福分。”吕新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笑意由衷地称赞道。
“只是接下了为了让在座的各位不必那么讶异,特别是不为了让仇侄儿翻脸,我要事先说清楚,今日我儿子会上擂与裘璎珞交手。”
“什么?!”白西岭与山邶神情愕然近乎喊出声来。
他们可都是知道吕新燕的儿子是个先天的痴儿,不说心智不全就连修行之路都没有踏足过,又怎么可能会上擂台呢?
只是全然不知实情的仇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