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样的云生玲珑同样站起身来轻轻拽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道。
青奉酒转头看向楚楚可怜的云生玲珑,脸色铁青地问道:“玲珑,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后知后觉的青奉酒流露出一副恍然神色,冷声问道:“先前你们是不是就在商量这件事?”
云生玲珑闻言嘴唇翕动想要辩解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白落花将那封密信甩到了青奉酒的怀里,淡淡说道:“没有要瞒你的意思,玲珑只是担心你一时接受不了。”
青奉酒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落花,她还是这般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云淡风轻模样。
青奉酒攥着那封密信,眼神阴翳地询问道:“是谁干的?”
“一个浮屠境的巫族将领。”白落花毫不犹豫地回道。
紧接着她神色异样地看了青奉酒一眼,轻声说道:“若是你想替他报仇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因为他已经被姬歌亲手斩杀了,尸首分离魂飞魄散。”
“那他怎么会?”青奉酒沉声问道。
白落花瞥了他一眼,也就是他,若是换作旁人自己才懒得废这般口舌,“你当浮屠境的练气士都是歪瓜裂枣?若是姬歌不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怎么可能从前者的手上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够将其反杀?”
青奉酒剑眉微皱,呢喃道:“所以他才自废大道根本。”
“还是被那个小子走在了前头。”想到这里,这位青帝之子而且若是不出意外势必也会是未来龙族共主的青奉酒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哪怕是他现在刚刚跻身造化境正值势气最盛之时,但若是碰上一个浮屠境的练气强者青奉酒也未必能够保证在后者的手上全身而退,就更别提后发制人反杀对方了。
所以他知道哪怕他已经跻身造化境,但自己的那个兄弟还是远远地走在了自己的前头。
哪怕以后的登天大道上可能再也不会见到那道背影。
“奉酒哥...”云生玲珑抬头看着怔怔出神的青奉酒,嗓音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被云生玲珑的打断的繁琐错乱心绪的青奉酒轻嗯一声,摇摇头,嘴角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我没事。”
“其实没办法修行也不算一件坏事,最起码远离山上的纷争,而且在青云将军的庇护下他肯定会安然无恙的。”白落花目光看向远处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解释说道。
重新坐在石凳上的青奉酒默不作声,一身彩衣流云裙的云生玲珑也靠在白落花的身边,低头看着脚下。
亭台中的气氛寂寞且有些沉重。
因为他们三人都知道,于姬歌而言,于那个惊才艳艳在他们看来足以能够压过那些豪族圣子圣女的少年而言,这绝不是最完美的结局。
“对了,北璇圣地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了吗?”就在两两无言之间,青奉酒面无表情地问道。
白落花闻言微微摇头,“不知道。不过以北璇圣地的手段,想要知道巫骊大战中的某个细节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前提是有人想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呢。”青奉酒自嘲一笑,“那可是敬姬歌如敬重兄长的晏晏啊。”
北璇圣地。
在那座剑峰林立的云海当中,有一身着北璇圣地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正御剑而行。
剑气如虹如同一柄出鞘的名剑直接劈开了一方云海。
浩荡的声势直接惊动了附近数座剑峰之上的峰主。
只是等到那些在北璇圣地地位尊崇的剑峰峰主在以灵觉审视一番后,皆是保持了沉默。
那名少年虽然身穿内门弟子的服饰,但论起在北璇圣地的地位比起他们来只高不低。
因为那名尚未行弱冠之礼的少年已经成名剑开峰岳,成为了自北璇圣地开创以后最为年轻的一位峰主。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是那位老祖的关门弟子。
那柄脚下长剑拖曳着长长宛若流萤般的剑气长尾,长剑之上那名少年的负手而立道袍飘荡,哪怕相貌普通但身为剑修却是有说不出的神采风流。
只是此时这位御剑而行的少年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因为就在刚才他从师父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一个对旁人而言可能无足轻重但于他而言却宛若晴天霹雳,泰山沉北海的消息。
“二哥,等我,我现在就赶去长城!”那个名叫晏晏的少年嘴唇紧咬,眼神坚毅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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