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面的林老供奉闻言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不过在他回过神来后回想起那少年的言谈举止,心情大好地不知从何处将之前姬歌赠予他的那壶玉薤掏了出来,又将两个酒樽放在摆放在桌面上。
林老供奉将酒樽中倒满玉薤酒,顿时间整座园林之中酒香四溢,惹人陶醉。
旋即他轻轻举杯,对着那条溪涧,对着林琅天,大笑道:“理应如此。”
林琅天端起酒樽,“敬先生。”
等到师生二人一同当天酒樽之时,皆是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好酒。”
......
镇抚司门前此时聚集了好多人,都是听说那名叫臣歌的少年安然无恙地返回了敛兵镇地,随后又从镇抚司中被城主府的马车接走,只是他们迟迟没有散去,都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将传送法阵保护下来的少年人是否如传言中的那般生了三头六臂。
“大人。”镇抚司署衙门内涛生站在一身青袍的满天钧身后,小声说道:“只怕这样下去全敛兵镇地中人都会聚集在门口,皆是指定是将镇抚司围得水泄不通。”
“那又如何?”满天钧双手负后丝毫不在乎地说道:“既然他们想看那便是让他们看去。”
“白衣风流,湛然若神,说不定今日过后那些个姑娘闺房的枕头边上便都是臣兄弟的画像了。”满天钧一想到这旋即朗声大笑道。
“来了。”当有人看到街道尽头带有城主府府徽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时,猛然大声喊道。
“臣公子,可能会有些麻烦。”驾驶马车的男子隔着老远便看到镇抚司门前的人山人海,他偏头对着车厢内的姬歌小声地提醒说道。
姬歌闻言悄悄地掀开门帘一角,眯了眯眼睛,笑着问道:“什么时候镇抚司也这般门庭若市了?”
那名车夫故意将马车速度放慢,微微一笑,“臣公子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为了瞧你的。”
“瞧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姬歌扯了扯嘴,无奈地说道。
那名城主府府中的车夫看了眼门帘一角露出来的那张面孔,笑着说道:“臣公子谦虚了。”
车厢内的姬歌放下门帘,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当初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
旋即他取出那张面皮,重新覆在脸上,又变回了面容枯槁病恹恹的模样。
“这样总可以了吧。”坐在车厢内的一相貌谈不上丑陋但离那张画像差着十万八千里的青年男子自顾自地说道。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镇抚司门前,选择吵闹不休的镇抚司门口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人群之中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公子,我们到了。”车夫轻声地说道。
只不过这句话在这鸦雀无声的镇抚司门口落地可闻。
一袭白衣的姬歌应了一声,将门帘掀开,随后变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人群之中发出一声哎呀的声响,为什么眼前的青年男子与画像上的臣歌出入如此之大?
“敢问公子可是臣歌臣公子?”有一名胆子较大面容姣好的少女走上前去,神色羞赧地问道。
姬歌挠了挠头,连连挥手否认说道:“我不是臣歌,嗯,我是...”
姬歌揉了揉额头,“我是青奉酒。”
旋即他便越过那名女子,大跨步地朝镇抚司署衙内走去。
留下那名空落落的女子。
站在署衙内的满天钧听到姬歌的那句话后眼角一阵抽搐,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难道他不知道青奉酒是自己的亲侄子吗?
“原来他不是臣歌啊,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他不是臣歌才好,这样我们就不用失望了,若是臣歌长成这样,那我就真的要羞赧死了。”
“就是没有想到堂堂的落花奉酒人独侯中的青奉酒会是这般模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比起臣歌臣公子可差远了。”
姬歌听着背后的议论声置若罔闻,抿了抿嘴唇,反正说得又不是自己。
姬歌看到站在台阶下等候着自己的满天钧,将脸上的面皮轻轻揭下,拱手说道:“满叔。”
满天钧闻言点点头,然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小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口中的青奉酒同我是什么关系?”
姬歌摇了摇头,说道:“该不会是满叔你的亲生儿子吧?”
满天钧背后的涛生开口说道:“奉酒少爷是满大人的亲侄子。”
姬歌一脸讶异地看着满天钧,后者微微点点头。
满天钧笑着开口说道:“这小子平日里可总是自诩是龙族中的第一美男子,若是他万一知道了敛兵镇地中有人冒充他,你说他会怎样呢?”
“而且族中来信说是狩春之猎提前旅行,想来那小子已经是在来的路上了。”
满天钧拍了拍姬歌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我看啊,你们俩之间的梁子可是结下来了。”
姬歌干笑两声,说道:“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