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老人听到了门外的那道戏谑之声,没好气地说道:“门没关,怎么还打算让我亲自出门迎你进来?”
姬歌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到之前宁策跟自己说过他在函谷兵镇中为了给自己断路受伤颇重,硬是被十二祖巫之中的帝江给重创,全身筋脉寸断。
所以自己这次就不同他计较了。
姬歌双手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布置得还算雅素,还有浓浓的草药味,并没有自己没进门之前所想象之中的那么乱七八糟遍地狼藉。
姬歌又想起之前在思规楼中之时自己扔的书卷到处是,老先生跟在身后一一整理时的情景。
真不愧是兄弟俩啊,姬歌心里默默想道。
躺在床榻之上的无涯看到两手空空走进来的姬歌,皱了皱眉,原本希冀的神色瞬间就消失不见,他苦着个脸问答:“你就这么空手来的?”
“不然嘞?”姬歌听到他一问这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仍旧是装作一副狐疑模样,问道。
原本强行撑起身子来的无涯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看过了就赶紧滚蛋,免得打扰我睡觉。”
姬歌故作恍然,拍了下脑门,说道:“你瞧我这记性。”
旋即姬歌在无涯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从怀中探出一瓶丹药,说道:“这可是炎帝林家的不传丹药,听林琅天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你只要吃上一颗保管明日你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说完姬歌便走到床榻前,将那瓶丹药递到无涯面前。
无涯悻悻然接过了那瓶丹药,毕竟是这小子的好意,人家千里来送药自己总不能老是冷着个脸。
索性他便板起脸,接过药后半句话也不愿同姬歌多说了。
“前辈的身子好些了吗?”姬歌找来一个板凳,开口与他聊道。
“嗯。有仙族中医师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无涯瓮声瓮气地说道。
姬歌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语。
“其实你不用自责。”一直寡言少语的无涯看着神色复杂的姬歌,开口说道。
“当初我选择给你断后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而且与你的干系也不大,所以这件事你不用记在心上,也不用特意两手空空地来看我。”
姬歌瞅了眼身上几乎缠满了绷带的无涯前辈,仍旧是沉默不语。
“老子又没死,你干嘛哭丧着脸,是不是我好好地躺在这里不合你愿啊?!”无涯看到姬歌这副神情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你姬歌来看我不光是两手空空还要给我摆出这副表情让我反过来安慰你不成?!
姬歌听到无涯前辈的呵斥声以后揉了揉鼻子,抹了把脸,微微笑道:“前辈你这是说得哪里话,看到你平安无事晚辈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觉得前辈为了受了这般重的伤,还差点把命给搭上,每想到这就感觉不值当的。”
无涯闻言给了姬歌一个暴栗,痛的姬歌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你以为我就单单只为了你姬歌一人就舍得把自己这条性命给搭上?你可别想美事了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无涯掏了掏耳朵,沉声说道:“若不是要你去通知那三万名白袍祁师鬼他娘的才愿意给你断路呢!”
姬歌闻言讪讪一笑。
“既然前辈这样说那小子的心结也就解开来了。”姬歌微微一笑,紧接着手掌一翻,右手之中便多了一壶玉薤。
随后姬歌拍去了壶口的封土,仰头大灌了一口,酒水有不少都撒了出来,滴落在了胸前衣襟之上。
倚靠在床榻上的无涯闻到了那久违的玉薤酒香,又看到姬歌在自己眼前这般糟蹋美酒,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姬歌抹去嘴角的酒水,咧了咧嘴,将酒壶递到无涯前辈的身上,问道:“前辈要不要来点?”
没等无涯接过酒壶姬歌的手又缩了回去,“哦,我忘记了前辈你还在养伤,不能喝酒。”
眼疾手快的无涯一把夺过姬歌手中的酒壶,酣畅淋漓地通灌了好几口,骂骂咧咧地说道:“放你娘的狗屁。”
姬歌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无涯又灌了好几口,然后便壶底朝天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水来。
无涯将酒壶随手扔至一旁,嘟囔说道:“酒是好酒,可惜就是分量太少,还让你小子浪费了那么多。”
姬歌打了个酒嗝,原本面冠如玉的脸庞上生出红晕,他眯着眼睛低着头身形摇摇晃晃,“不够啊?不够我这还有。”
紧接着他又取出了一大坛风长鸣,放在了无涯的床榻之上。
无涯看到姬歌这般举动哈哈一笑,拍去坛口上的封土,笑呵呵地说道:“看来我那兄长什么都教你了就是没有教会你喝酒。”
旋即他便抱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痛快!有此美酒,人生幸事啊!”
“对了臭小子,你怎么会有炎帝林家的丹药?”
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姬歌舌头有些打结地将那日与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