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印证了自己内心的所想,青奉酒缩了缩脖子,有些同情地看着姬歌。
“喊啊,继续喊啊。”林清如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陌上桑的脸上。
姬青云见到这一幕早就站在了一旁,不问不顾,唯恐会坏了娘子的“兴致”。
“刚才你打小歌的时候不是挺卖力吗?”林清如一脚踹在了陌上桑的胸口,后者又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旋即她又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出奇一致的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有些人是不敢,比如陈渔洛颜碧月三人,有些则是不想,比如青奉酒白落花他们,而有些人则是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比如一旁的无涯前辈。
“老娘都从来都不舍得动手打他那样重,你竟然敢对小歌下那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我这当娘亲的看在眼里有多么心疼?”林清如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瞬间他的胸口塌陷下去,身形滚了五六丈出去。
“你信不信老娘我废了你?”林清如美目含煞,厉声问道。
“咳咳。”陌上桑咳出一大口血,嗓音沙哑满嘴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敢。”
林清如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她手掌虚握,一柄灵剑便凭空出现在了她玉手当中。
远离她作势就要一剑挥下。
“娘。”姬歌在其身后出声阻止道。
“能不能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暂时留他一条性命?”姬歌走到她身边,看着此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再也没有了往日鬼族圣子威风的陌上桑,问道。
“小歌,这种人留下只会是祸患无穷。”林清如黛眉紧皱,沉声说道。
“娘你放心,我会将他亲自带回长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前他是怎样打算对付我的我便怎么怎样来对付他。”
“私通巫族,谋杀同袍,光是这两条罪状就已经让他在鬼族抬不起来头,遭人人唾弃,他这圣子的位置到头来只怕是坐不住了。”
姬歌走到狼狈不堪满身污血的陌上桑身上,蹲下身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陌上桑恶狠狠地瞪着姬歌,若不是身上的锁链束缚,他现在简直是想要啖其肉饮其血。
姬歌站起身来又在他身上轻轻补了一脚,说道:“这就当做是我还给你的那下大摩阎罗手,这下咱俩两清了。”
“接下来就让无涯前辈带你回长城,该定罪定罪,该判刑判刑,公事公办,我姬歌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姬歌的这句话落在那些三大圣地以及清霄学宫弟子耳中,皆是对其赞叹不已,称赞姬歌以德报怨乃是仁义君子。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那轻轻的一脚却是被姬歌以巧劲将一道霸道刚猛的罡气送入到了陌上桑的体内。
那道罡气在陌上桑的体内翻江倒海,不断摧残着他的五脏六腑,灵脉结窍。
甚至最后钻入到了他的灵海小天地当中,兴风作浪将他的灵海捣毁得千疮百孔。
而他那道坐镇灵海上空的灵婴则是只能干坐着,因为灵脉被封禁,此时的他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今日过后,即便是他侥幸逃过一死,但他的灵力境界注定会跌落,甚至今日姬歌之言语说不定还会成为他心境上的心魔梦魇。
一个跌出了造化境并且心生瑕疵的鬼族圣子,于姬歌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姬歌双手抱着后脑勺,听着那些个圣地弟子亦或者清霄学宫仙族子弟称赞自己以德报怨是仁义君子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记得当初在思规楼中是,姬歌曾经读到一篇志趣小说,说是两户人家张氏与李氏家中皆以种瓜为生,只是张氏性情懒散,而李氏则是淳朴勤劳,每日都会给自己瓜田中的瓜浇水,所以李氏瓜田中的瓜要比张氏家中的瓜要长得好。
所以张氏心生妒忌,便趁着月色将李氏瓜田中的瓜踩得稀碎。
但李氏在得知了这一事情后并没有去找张氏理论,而是在那日后每次去瓜田浇水必定会连同张氏的瓜田一起浇灌。
后来张氏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主动登门道歉,于是两人真正结为朋友。
当他问及老先生故事当中的李氏的做法是否正确时,老夫子灌了一口酒,久久没有做声。
后来就在姬歌以为老先生已经抱着酒壶睡着以后准备动身离开时,才听到老先生悠悠开口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似是梦话又像是醉话。
只不过这句话却是被当时尚且年幼的姬歌记在了心中。
而后就像是圣贤书中所说的那般,“君子坐而论道,起而行之”。
所以不管是在岛境之上与信庭芝的少族长之争,亦或是在这洪荒古陆上遇到的诸人诸事,姬歌都是这般想的亦或是这般做的。
姬青云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陌上桑,拍了拍姬歌的后背,别人不清楚可他自然是看清了姬歌脚上的小动作,毕竟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学生。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