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查不出他庄端的丝毫消息,怎么现在却言之凿凿地同我说到真相只有一个?”
“莫不是你现在不但知晓那庄端的下落而且还同他勾结在一起了吧?”
吕新燕一想到自己培养了一十六年的仆人竟然转身去投奔了他人,而且若不是今日他得意忘形说漏了嘴自己还有可能会一直被他蒙骗在鼓里。
十六年,即便是一只畜生也被驯服了,可现在跪在自己身前的就是一彻彻底底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念至此,吕新燕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身材臃肿的郭宝川被吕新燕踹出去后身躯如同一肉球般在地上滚飞出数丈之远,最后在轰撞到一石墩上后才堪堪止住身形。
“噗嗤。”
脸上满是灰尘的郭宝川哗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胸前的那片缎褂被鲜血给渲染开来。
这位平日里不管是在吕家还是在钱塘江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郭大管家脸色惨白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道:“老爷...我真的没有。”
“没有?!”吕新燕冷笑连连地反问道,“只要你死了那不便是没有了。”
“既然他裘正天能够不顾一个修行天才庄端的死活,那我吕新燕同样可以不管你这个郭宝川的死活,哪怕你在我吕家一十六年了。”
话音刚落,吕新燕双眼微眯,神情漠然,一身杀意毫不遮掩地流露而出。
“老爷...”郭宝川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满嘴猩红地艰难开口道:“小人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吕家啊。”
“一派胡言!”吕新燕猛然出手,右掌中一道凌厉的灵力匹练轰向倒在地上的郭宝川。
若是毫无灵力修为的郭宝川结结实实挨上这么一道来势汹汹的灵力匹练,那便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郭宝川看到下手毫不留情的老爷后色如死灰如同认命般双眼缓缓闭阖,不再开口言语。
跟随在老爷身边十六年,他自然知道老爷是怎样的一个人物,既然杀心已经露,那边没有再收起来的可能。
“咻!”
那道白色的灵力匹练裹挟着风雷之势朝一介凡夫俗子的郭宝川袭杀而来。
声势极重,引来阵阵虚空之中灵气的爆炸声,道道声响叩击在郭宝川的心湖上。
“吕大当家的是不是有些心急了,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痛下杀手,如此一来就不怕寒了伙计的心?”
一道戏谑的笑问声在钱塘江湖牌匾高悬的高墙宅院内响彻了开来。
也就在那道声响传荡开来时,轰袭向郭宝川的那道灵力匹练被一道身影给轻轻捏在了手中。
而那刚猛霸道的灵力匹练距离地上的郭宝川也不过是一指之距。
“谁敢在我钱塘江湖内放肆?”
吕新燕看到自己的一击被阻拦了下来,而后又听出了那句话语的嘲讽之意后,脸色阴沉如水,眼神阴翳地注视着突兀出现在院里的黑影,问道。
对方竟敢这般托大以背对朝向自己,隐约间有了那么一丝反客为主的意思,当真是觉得在自己地盘上能够吃定自己了?
听到吕新燕的厉声质问后,那道黑影没有出声,只是捏住灵力匹练的手掌微微用力,这道足以轰杀掉郭宝川的灵力匹练便彻底地化作齑粉粉碎开来。
看到那道瞧不见真容的黑影这般轻易便将自己的攻伐手段给化解了去,钱塘江湖之主吕新燕冷笑连连,周身杀意盎然,气极反笑道:“好好好,看来我吕家闭门谢客这段时间当真有人觉得是我吕家式微,成了人人都能够踩一脚的物件了。”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杀鸡儆猴,让外边那群跳梁小丑那都知道,我钱塘江湖绝不会以为他裘家出了一个裘璎珞就成了软柿子。”
那道黑影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吕新燕的话般,出了似乎抬了抬双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动作。
当然更没有转身。
吕新燕还是生平第一次这般被人轻视,对方这般举止就相当于是将钱塘江湖的脸面丢在地上并且极为不屑地再踩上了一脚。
那一脚上还有刚踩过泥泞之地是带上的污秽。
吕新燕周身灵力奔腾涌动,磅礴灵力宛若江渎之水倾泻而出。
霎那间这座院落之中皆是丝丝缕缕可杀化婴境的灵力细剑。
而且自吕新燕体内更有一道天相境的灵压如同湖面涟漪般荡漾开来,直指向数丈开外的黑影。
重若千钧的天相境威压将那道黑影重重笼罩,只是对方依旧是不为所动,甚至是觉得有些乏了揉了揉肩膀,掸了掸上面的烟尘。
看到这一幕的吕新燕强行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火,也压下了心湖间的滚滚浪涛。
能够在自己的天相境威压之下还能够这般自在,对方的灵力境界只怕也是天相境,甚至犹在自己之上。
毕竟自己在他刚才出手的那一刹那并没有察觉到此人身上流露出来的丁点灵力波动。
若不是对方特意隐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