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救他和陈指挥使出去了,他如今担心的是上将军依旧被这群人蒙蔽在鼓里对督军造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若真是等到仲秋那个老匹夫逼宫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想走?”宋晓山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嗤笑道:“现在才想起走是不是有些晚了?”
宋晓山的话音刚落,除了这座庭院中的几座假山之外,整座督军造都是缓缓消散在虚空当中,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姬歌与曾牛身后那处血腥无比的场景也被席卷蔓延开来的雾瘴所遮蔽。
除了他们眼前的这座署衙庭院,尽是白茫茫一片。
“哎!”黄朴看到这一幕后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是我们连累小兄弟你了。”
宋晓山说的没错,现在法阵已成,若是找寻不到阵眼所在就连他也无法走出这座迷阵,更何况是这个年轻人了。
“无妨。”姬歌笑着说道:“再说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打算要走。”
随后他转头对曾牛说道:“你先退到一旁去,万一再溅你一身血就不好了。”
曾牛看着人多势众的对方,神色紧张地说道:“臣歌,你小心一点啊。”
“放心。”姬歌看向站在最前边显然已经准备动手的宋晓山,“就凭这些跳梁小丑还伤不到我。”
“癞蛤蟆吞天你好大的口气啊。”宋晓山听到他称呼自己为跳梁小丑后冷笑连连地反驳道。
姬歌闻言不动声色,只是猛然向前探出右手,五指微弯化钩,掌心中生出一股强横的吸力。
随后他右臂猛然向后拉扯而去,转瞬之间就将不远处的黄朴与陈旧两人拽至身边。
包括宋晓山在内的那十数名黑衣强者都没有想到姬歌会做出这般举动,难道他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照顾好这两个人。”姬歌以武夫凝音成线的手段同曾牛说道。
曾牛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小兄弟小心。”尚且清醒的黄朴提醒道。
“多谢。”姬歌对着在此之前素未谋面的黄朴点头报以微笑,说道。
随后他缓缓迈出脚去跨过了那道门槛,终于算是站在了督军造署衙的院内。
“在开打之前我还有些疑问,不知道宋指挥使方不方便给我解答一下?”姬歌双手低垂,面带笑意地问道。
“你率人去往敛兵镇地假传军令是不是想要抹黑督军造借此将这口黑锅甩在陈旧与黄朴他们的身上?”姬歌轻声问道。
宋晓山闻言神色古怪,为何半天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一个无名青年竟然能够随口就将自己的精心谋划给道来。
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就凭那间董记酒铺吗?
看到宋晓山的异样神色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姬歌继续问道:“陈旧死了以后仲秋是不是就打算逼宫吴起了?”
宋晓山眉头紧皱,他越来越好奇这个白衣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我不知道。”宋晓山摇摇头,否认说道。
“那就是了。”姬歌笑吟吟地回道。
“这位小兄弟叫曾牛是吧?”黄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小声询问道。
若是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先前那个白衣青年是这么称呼他的。
“嗯嗯,我是。”曾牛闻言赶忙点头道。
虽然曾牛还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既然他们是这督军造的人那身份肯定就比自己这个酒铺的伙计尊贵,所以曾牛听到询问后就连忙应答到。
“敢问曾兄弟,这个同你一起来的白衣青年究竟是什么人?”黄朴的目光紧盯着曾牛,凝声问道。
“其实我同他也算不上很熟,我也是前些天的时候才认识他的。”曾牛不敢对黄朴有半点隐瞒,如实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只是哪家的公子做那些行侠仗义的事,但后来在镇抚司署衙中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世肯定不会简单。”
说到这里曾牛咽了口口水,缓缓说道:“等到了这座骊山长城我才知道他竟然就是那支魏武卒的新任统帅,臣歌。”
哪怕事到如今他依旧还是有些惊愕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是他?!”黄朴听到这个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名字后讶异说道。
这个名字不只是他,整座督军造包括天罗在内的近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最先拔得狩春之猎头筹后便消失匿迹许久等到再出现在城头上时以强横无比的姿态将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战败最后被上将军吴起亲自任命为魏武卒统帅的那个青年就是叫做臣歌!
“这么大人认识臣将军?”曾牛狐疑问道。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黄朴摇摇头咧着嘴说道。
只怕现在整座骊山长城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了。
“那他们?”曾牛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那群黑衣人,问道。
倚靠在门柱上的黄朴一边将自己伤口止住血一边说道:“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虽然之前胸口上的伤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