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大殿之上已然坐着了九道身影,除了姗姗来迟的姬邛,其余的九人都是九家名门望族的家主,老家主。
其中也包括刚从皑皑街“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信流平,赵辅秦二人。
“姬邛怎么还不来?”坐在座椅之上的王右军开口问道:“难不成要让我们九人等他一人不成?”
“王右军,王老爷子就是这么教你同长辈说话了,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者说了信流平都没说话你算哪哪门子葱,轮得到你说话了吗?怎么?还是说王老家主已经悄悄地把家主的印玺交到你手上了?”
一身锦衣大裘的柳沧海冷哼一声,看向王右军,讥讽说道。
“若是这么论起来,你还没有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柳沧海嗤笑一声,冷眼说道。
他柳沧海可不怕区区一个王右军。
只要王远山一天没有将代表着王家家主的印玺交到他王右军手上,他王右军终究没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
就算他拿到了王家印玺,柳沧海同样觉得的他不配,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顺眼他王右军。
王右军脸上阴沉如水,狠狠地看向对面的柳沧海,咬牙切齿,只不过无力反驳。
父亲确实没有把王家的印玺交到自己手上,自己也同父亲提起过此事,只不过父亲始终以时候未到为理由搪塞过去。
这次也是父亲声称身体有恙让自己替他前来参与此次议事的。
“右军兄,姬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我们这些做晚辈应该有些耐心,等着就是。”一直闭目养神的信流平睁开眼睛,缓缓开口说道。
信流平看了眼一脸戏谑的柳沧海,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神色自若。
“你瞅瞅,还是信家主明白事理,也不枉那日在姬府门前我青云兄弟对你照顾有加。”柳沧海冷哼一声,抿了口茶水后开口说道。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许老瞪了柳沧海一眼,“好好喝你的茶吧。”
可能在场的也就许老能够治得住他柳沧海了,信流平不行,即便是当代族长温琼也差了点火候。
柳沧海闻言一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可能是还没有尽兴,但柳沧海也只能是坐在那缄口不言。
“姬老兄年纪大了,而且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可能会耽误一些时辰,所以还请各位见谅。”许老端着杯盏,悠悠开口说道。
王右军见此没有说话,许老当年的一些事迹他还是有听说过得,若不是因为两家立场不同,他倒是值得一位尊重的前辈。
坐在一旁的赵辅秦食指轻敲座椅把手,他还在复盘之前殓犽狱中上的那盘局。
那道横贯整条紫芒当真是姬家那小兔崽子施展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威势的手段神通?!
一身紫衣华服的徐满都轻声开口说道:“姬老爷子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诸位也不用急在这一时,慢慢等着便是。”
沈清秋看向信流平,眼神冰冷,开口说道:“听说今早在皑皑街上发生了一场截杀。”
“没错。”信流平淡淡开口说道:“本来这件事我相等姬老爷子坐下的时候再谈的,毕竟这件事与姬家也有干系。只不过既然沈家主这般心急,那我现在就告诉在座的诸位。”
“今早姬重如一人私闯殓犽狱,打死打伤我信家几十名练气士,救走了一名女囚犯,这件事,我想请问在座的诸位,按照祖制,该如何处置?”
“所以说,你们信,赵两家今早确实是在皑皑街上了截杀了姬重如。”沈清秋眼神阴翳地看向信流平,桌上的杯盏砰然碎开。
赵辅秦微微一笑,出声道:“是又如何?他姬重如违背了祖制,其罪当诛。”
“还是说他姬重如的性命是命,那些当时在殓犽狱中当值的信,赵两家的差役的性命就不是命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古人醉突然开口说道,尽管之前他并不知道此事,他也是刚刚从沈清秋口中听说的,但在这件事情上他自然是无可厚非地站在信家这边。
“敢问族长,你可知道这件事?”王右军看向坐在主座之上的温琼,开口问道。
一直老神在在听着他们言谈的温琼听到王右军的疑问后,点了点头。
“今一大早姬老就差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正如信家主所说的,姬重如确实是擅闯了殓犽狱,救走了一名女囚。而且按照祖制,免不了斩神台上走一遭。”
柳沧海闻言神色凝重,袖袍中的双手紧攥。
“姬重如身为姬家家主,如此目无祖制,是不是就表示着他姬家同样如此?”古人醉沉声开口问道。
古人醉这句话一说出口,一向沉得住气的许老眉头紧皱,这可就是祸水东引,从姬重如身上引到了整座姬家身上。
温琼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有的事,姬老在信中说了,昨晚的时候他便将姬家的印玺从姬重如手中收了回去,而且今日一大早也将他赶出来姬府,姬重如与姬家自此再无瓜葛。”
“所以姬重如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