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光晕此时要比干将剑身上的刺眼的多。
谢堂燕眯缝着眼睛看到向来无坚不摧的骨爪之上竟然有了裂纹。
此时远在某处虚空之间的白衣男子猛然坐起身来,通过掌观山河的神通法术神色严峻地看向二楼中的那一幕,喃喃低语道:“成了?”
此时姬歌右手中的那柄干将已经被他随手插入了地面之上。
姬歌双手紧握住莫邪的剑柄,厚重的剑身之上金芒大作。
散发出来的金色的光晕不断消融着谢堂燕身上的浓郁黑雾。
谢堂燕嘴中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发了疯似的慌忙向后退去。
姬歌见此强忍住喉间的那抹腥甜,小声嘀咕道:“总算是请的动这两位祖宗了。”
此时莫邪的剑身之上竟然是有两个金色篆文在细细流转,而让谢堂燕如此恐惧的光晕正是出自它们身上。
而后姬歌双指并剑,显得极为吃力的将一道金篆自莫邪剑身划到干将剑身上。
随后姬歌不顾喉间涌上来的那口鲜血,一口喷在了两柄剑身之上。
姬歌抹去嘴角的鲜血,淡淡开口说道:“去吧。”
继而干将莫邪两柄长剑像是通灵一般,莫邪脱手而出,干将拔地而起,两剑剑身之上一片血红。
干将莫邪两剑并列在姬歌的一左一右,在姬歌的那声“破敌”后朝神色惶恐万分已经退至墙角的谢堂燕激射而去。
两剑剑身上剑意磅礴,剑气凌然。
剑未至,意气先达。
谢堂燕身上的黑雾被攒射出万千空洞。
一阵阵刺耳嘶哑的哀嚎声落去二楼三人的耳中。
“姬歌,算你狠,我们走着瞧。”谢堂燕在说出这句话以后身形就瘫软在地,而后有一道极为邪恶的暗红色光芒从他的头顶出钻出,想要逃窜进地下。
姬歌见此,朗声笑道:“原来打不过放狠话是人是鬼都会的本事。”
“不过就算我肯放过你,这两位小祖宗也不肯罢休。”姬歌在心底里腹诽道。
离开谢堂燕身躯的正是被镇压在深渊地底的那只千年鬼王的一缕神魂。
它没有想到竟然被人族的一小辈逼到弃车保帅的地步。
只不过那两柄剑并没有因为鬼王脱离了谢堂燕的身躯就止住攻势。
干净莫邪插进了虚空墙壁数尺有余,最后因为无法承受那两道篆文的威压而崩碎而来。
而剑身的上的两道金色篆文则是脱离开来,化作一金色小鼎将鬼王的那缕神魂追上,收拢在其中。
随后那金色小鼎就飞回姬歌的手掌心中,在其中依旧能够听到鬼王的凄惨哀嚎声。
此时天阙阁二楼才真正算得上是云开雾散,天地晴朗。
姬歌手捧金鼎,转身看向柳擎天与信庭芝,咧嘴笑了笑,“没事了。”
他们看到姬歌的七窍内皆是有鲜血流出,而且皮肤上满是血珠,他身上本来就破烂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染红。
而他的脚下也是鲜血一片,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般,这战过后就没有余力再同信庭芝比试了。
中品灵器都扛不住那两道金篆的威势,就更别提只是血肉之躯的姬歌了。
自从那两道金篆自星河中脱离出他体内,他就一直凭借着肉身和灵器抵御其威压,干将莫邪破碎后,他更是只依靠肉身来硬扛其威势。
随后姬歌就向后倒去,昏厥了过去。
柳擎天已经收起了灵器,想要去接住姬歌,结果发现已经有人比自己更快一步,扶住了姬歌。
柳擎天站在原地抱臂环胸看到这一幕,啧啧不已。
托扶住姬歌的信庭芝面无表情的朝柳擎天这边走来。
而后将姬歌交到了一旁看好戏的柳擎天手中。
就在两人刚要开口时,又一白衣中年男子突兀出现在此地,他们两人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有熊氏举了举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
看向已经昏厥过去的姬歌,微微一笑,“做的不错。”
随后他看向一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名门子弟,先是走到就近的古缺月身旁,随后蹲下身来,探出食指,食指上白芒涌动。
“你要做什么?”信庭芝开口质问道。
只是他的身躯却移动不了丝毫,如同空间被禁锢了一般。
“废话,当然是救人了。”有熊氏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和煦地说道。
随后他又补充说道:“这么笨的头脑,也不要知道稚骊怎么会瞧上你的。”
随即他食指轻轻点在了古缺月的眉心处,而原本在眉心间含苞待放的鬼曼罗则是消失不见。
随后一缕黑气从眉心处逃窜而出被有熊氏捏在指间,“鬼族,还是这般令人厌恶。”
有熊氏轻轻捻动双指,那缕黑气才真正的化作虚无。
接下来有熊氏逐一将名门子弟身上的鬼曼罗祛除。
而后他才轻轻打了个响指,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