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模样,只是现在他一身的杀伐血腥之气不减,更是平添了几分肃杀冷冽之意。
“都杀了。”景心事淡淡地说道。
随后他没有耐心在等待着援军到来,径直朝着内城走去,临走之前他只留给了这名店小二的一句话,“天下第二楼重建之时,你便是掌柜的了。”
酒楼废墟当中只留下一脸呆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又或者是其他表情的年轻伙计。
随后这片废墟之中传来了一声狞笑,年轻伙计脸上表情狰狞,好像那几十条人命比起这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顺着潇湘街朝着内城缓缓走去的景心事是断然不会去理会的。
姬歌上了马车以后才看到车厢内竟然会这么拥挤,只不过上车容易下车难,所以他还是选择坐在了车厢最靠外的一处地方。
“给你。”白落花将他的那块须臾戒子玉佩给抛了过来,姬歌伸手一接牵扯到了手臂上的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疼得他眉头微皱。
随后他手掌一翻从玉佩当中取出两瓶丹药,各自取出一粒吞服而下,随后便将那两瓶丹药递给百里清酒,说道:“这两瓶丹药放在你这里,你就看着他们的伤势给他们服用吧。”
百里清酒臻首轻点,从姬歌手中接过了那两瓶丹药。
随后姬歌便闭目养神,感受着那两颗丹药从体内融化成两股药流,一股流入四肢百骸修补着自己受伤的身躯,一股则是延顺着灵脉进入体内小洞天当中,弥补着断缺的灵力。
在此之间,裘璎珞就一直盯着姬歌的侧脸,一言不语。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姬歌竟然会是那通缉画像上的臣歌,是一名异乡之人。
等到姬歌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正是缓缓愈合以后,姬歌冷不丁地说道:“对不起,之前骗了你。”
听到这句话的白落花等人皆是没有开口搭话,很显然这并不是同自己说得。
“你真的是姬歌?”裘璎珞至今还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面冠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的青年人就是几天前面容枯槁一副病恹恹模样的姬歌。
姬歌点点头,开口解释道:“之前为了避人耳目所以便遮覆上了一张面皮。”
裘璎珞盈盈一笑,“虽说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姬公子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更俊俏一些。”
姬歌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
“你是打赢了那名造化境的男子?”白落花突兀开口问道。
听到一旁的白落花出声询问后,裘璎珞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来。
姬歌仰头倚靠在车厢厢壁上,深吸一口气,虽说神色谈不上沮丧但是仍是不甘心地说道:“输了。”
“输了?”百里清酒反问道。
现在众人都是很费解为何姬歌输了还能够踏上马车,还能够离开瓦岗兵镇。
姬歌仰头看着车厢厢顶,悠悠开口道:“景心事,天下第二楼的掌柜的,他还有一重身份是瓦岗兵镇大将军之子,也就是兵镇当中的少主人。”
众人当中就数裘璎珞最为惊讶,她没想到与姬歌交战之人身份竟然会如此的煊赫高贵。
瓦岗兵镇的少主人,那可是近乎能够与录天城的少城主所媲美的存在。
“说真的,若他只是半步造化境或许我真的还有一战之力,可他却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破境入造化,现在想来确实也有打压我心境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任由你离开?”百里清酒沉声问道。
姬歌看了裘璎珞一眼,裘璎珞极为识趣地走出车厢,只不过在车厢门口被姬歌拦下来,姬歌目光灼灼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你听了这些事情以后最好是守口如瓶,不然哪怕是走漏丁点的风声,你们龙门江湖将会彻底得不复存在。”
裘璎珞继而又坐了回去,正襟危坐,看样子是打算要洗耳恭听。
“若是我说这本来就是景心事的谋划你们信不信?”姬歌淡淡问道。
“借刀杀人?”白落花眯缝着眼睛,眸底精芒闪烁,反问道。
姬歌点点头,“二楼比起一楼之所以动手要晚一些,便是这么个缘故。”
“一来是因为有人同他通风报信,将我还有你们的身份都告诉了景心事。”
“这样一来景心事便有了那出将计就计,索性便借我们之手除去穆秉贪狼。”
“这也就是为什么是他景心事明明知晓了我们的身份后还不带一兵一卒只身前来的原因。”
姬歌挪动了一下身躯,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名门世家那点肮脏龌龊之之事我便懒得说了,至于景心事为什么会针对穆秉垂狼,想要除之而后快,无非是牵连到了穆家与景家的利益,瓦岗兵镇这块肉,不是谁都可以吃的。”
“至于最后景心事为何没有将我留下,最大的一个缘由无非就是他不想被人当枪使唤,而且最后若他真的对我动了杀心,我会死,而他不死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