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转的他早就因为那句话身首异处魂飞魄散了。
“起来吧。”贾同酒淡淡说道。
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紫衣男子浑身冷汗直流地站起身来。
“你带上三五个好手一齐同须知上路。”
“途中不准招摇过市,更不准随便报上家门。”
“等到了阳关兵镇后就蛰伏下来,等待时机给予姬歌必杀一击。”
“我要让你亲手摘下姬歌的项上人头,我要让须知一举成名天下尽知。”
“明白了吗?”贾同酒神色一凛,厉声呵道。
刚刚站起身来的紫衣男子猛然单膝下跪,低首掷地有声神色坚毅地应道:“家主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半柱香以后,有七人先后出城而去,为首的是一身着粗布麻衣但难掩一身贵胄之气的翩翩青年。
不过好像看其脸色有些苦闷不乐,一步三回头。
...
录天城。龙门江湖。
“门主,大小姐不在房中,只有一封书信。”裘璎珞的贴身丫鬟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神色焦急地跑进书房来。
原本正坐着静待消息的裘正天闻言猛然站起身来。
他在刚得知那个消息后就连忙派人去拦住自己女儿。
所谓知女莫若父,裘正天很清楚自己女儿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只不过他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他看着丫鬟递过来放下书案上的那封写着父亲大人亲启的书信,神色略显疲倦。
其实不用拆开看他都知道璎珞在书信里会写些什么。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就由她去吧。
“你先下去吧。”裘正天摆摆手,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奴婢便先下去了。”那名丫鬟施了个万福,继而缓缓退出了书房来。
“老爷。”丫鬟刚刚退出书房去,门外就想起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裘正天闻声知其人,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进来吧。”他依旧是没有拆开书信,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一身黑色劲装的江庭便大步走了进来。
“走了?”江庭直接开口问道。
裘正天苦笑一声,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封待拆开的书信,“我还以为她已经知会你这当师傅的一声了呢。”
江庭闻言叹了口气,看着那封字迹娟秀的书信,“小姐知道若是告诉了我我肯定是不会放她走的。”
“也是。这般轻重你还是知道的。”在录天城中已经能够同那三大门派的掌门平起平坐的裘正天点点头,赞同道。
出身龙门江湖的江庭抿了抿嘴唇,“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姬歌这件事已经在整座巫域掀起了风雨,小姐现在只身赶往阳关兵镇,势必会被牵连其中。”
“还能怎么办?!”裘正天拍打着座椅把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龙门江湖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皆是拜姬歌那小子所赐,既然他姬歌对我们龙门江湖有恩,那我们就不能够作壁上观。”
“再者说璎珞自己一个姑娘家家去了阳关兵镇我个当爹的怎么能够放心。”
说到这里,已经是江湖共主的裘正天看向江庭,沉声说道:“张贴风云令,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把我龙门江湖的家底掏空也要请动两三位浮屠境五转以上的强者出手!”
“属下领命!”江庭对其拱手抱拳,重重说道。
...
瓦岗兵镇。
在姬歌他们一行人离开兵镇的第二日景心事的父亲也就是兵镇的大将军景洪便回到了将军府中。
出乎景心事的意料,父亲对于他再次放走姬歌的这件事没有过多的责备,就连他与姬歌的胜负都没有过问。
那日景洪回到府中看着重伤在身的景心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辛苦你了”而后便吩咐景岚好好照顾少爷,最后起身离开。
自始至终他停留了都没有半盏茶的功夫。
这日,景洪派人将景心事叫到了府中的一座亭榭当中。
“姬歌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景心事刚一落座景洪便开口询问道。
景心事抿了抿薄唇,点点头,“前不久刚知道。”
不等父亲再有所询问,景心事紧接着说道:“不是孩儿做的。”
“我知道。”景洪将煮好的一杯雀舌儿推到景心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景洪端起杯盏小酌了一口,慢慢说道。
“父亲早就知道会有此一事?”刹那间想到了什么的景心事突兀问道。
景洪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看到父亲笑而不语,心中已经明了的景心事又问道:“刚才那句话您是以父亲的身份来同我说的还是以兵镇之主的身份来说的?”
“有区别吗?”
景洪转动着茶盏,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