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血脉至亲,虽然曾牛从未同我提起他这个哥哥,但想必他是对这个大哥极为敬重的,不然也不会听信督军造那些人的信口雌黄硬要去拔出那柄沉香了。”
“督军造?”白衣青年闻言微微皱眉,其实他是知道这个编制存在的。
督军造顾名思义就是督察军规军记,但在吴起担任上将军以后本就权力不小的督军造更是“如日中天”。
战场上只要出现逃兵他们都会将姓氏籍贯登记造册并且会传回敛兵镇地,再由敛兵镇地城主府那边核实无误后传回其所在的族群宗族。
只是后来敛兵镇地这边负责核实验明此事的地方从城主府交转到了镇抚司府衙这边。
但即便是如此,只要那份黑白相间的册子传回去以后,不管那人身在何方他的宗族血亲,亲朋嫡系以及他本人都已经被钉在了羞耻柱上,而且这一钉除非档案销毁又或者是平反昭雪,不然他们就永无翻身之日。
只是现在他却从老掌柜口中听到督军造竟然越过了镇抚司府衙直接找到了曾牛,这于理不合也于规不符。
“没错,就是督军造那些人。”那天发生的一切老掌柜依旧历历在目。
“掌柜的你知不知道曾牛的大哥是在长城中的哪座军营?”白衣青年追问道。
“公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老掌柜不解问道。
自从这个白衣青年进来以后便是一副冰冷淡漠神情,但好像自从自己提到曾牛后他就显得颇为感兴趣,难不成他是特意为了曾牛而来?
想到这里,老掌柜看向他的眼神当中多了几分戒备。
白衣青年自然察觉到了酒铺掌柜对自己的神色变化,只是他不会放在心上,人之常情而已。
“我现在要赶回长城那边,若是有时间我会替曾兄弟去验证这件事。”白衣青年拱手说道。
“真的?”听到这位白衣青年肯帮忙,老掌柜神色激动地说道。
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刚才在那句话里他是说回长城而并非去长城。
他本来就来自那座骊山长城。
“我向来不说谎。”白衣青年沉声回道。
“’好好好,我说。”掌柜的放下手中的酒壶,“先前来酒铺里的督军造在同我们表明身份后就直接找到了曾牛,说是他的大哥身为大秦虎师红鸾营的将士在遇敌之后却临阵脱逃已经被他们军法从事。”
“当时曾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并且直言不可能,但一人之言怎么抵得过督军造的话,最后在临走前督军造中的一个人转身对着依旧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的曾牛说道:‘若是你真想证明你大哥是清白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能够将西北城角的那柄黑剑给拔出来,我就可以认定你大哥并非逃兵,而且会向上禀奏追封你大哥为英烈。’”
“所以曾牛这才去了西北城角。”老掌柜摩挲着手中的土陶酒壶,嗓音嘶哑地说道。
“是这样啊。”听闻酒铺掌柜话后的白衣青年感慨一声道。
“我明白了。”
他在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一步迈出了这间董记酒铺,甚至都忘了取那已经打好了的两坛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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