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我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姬歌明白既然无涯老前辈肯拿出这个东西并且这么说,就表示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
“这是传承于兵家九副甲丸中的上三件其中之一的阴雨晦冥甲。”无涯老前辈解释说道。
姬歌闻言笑吟吟地双手接了过来,“老前辈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缺一副合身的甲胄。”
“这枚玉简我会替你传送至青荫福地。”无涯老前辈面无表情地说道。
“既然如此晚辈就先行告辞了。”姬歌拱手抱拳沉声说道。
无涯沉默不语,转身又重新走进了破旧的茅屋之中。
姬歌抬头看了眼这间茅屋,手握着阴雨晦冥甲丸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你小子可别死了!”茅屋中穆然间传来一道声响。
姬歌闻言止住了脚步,没有转身,也没有吭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清冷月色下的城头上,在那间破旧不堪的茅屋当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将那枚传信玉简送去青荫福地以后便身心疲倦地躺在床榻上,轻声重复道:“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离开茅屋的姬歌走到一处墙垛边缓缓倚靠在上边,他的身躯慢慢滑落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劝说无涯老前辈这么费劲若是如实同巫浅浅那个丫头说呢,姬歌不用想都知道按照她的执拗性子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去的。
姬歌右手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月朗星稀微风不燥,这是城头上的白衣青年第二次彻夜难眠。
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在岛境上离开思规楼的前一夜。
青荫福地。
陶老自从在骊山长城回来以后便又踏入了那座山水禁制当中,至于福地之事他半句都不曾过问。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信得过自己挑中的姬青云。
在那座山水禁制当中,一袭麻衣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与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一起垂钓于湖边。
“骊山长城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陶老将手中的鱼线重新抛出去后悠悠开口询问道。
“有吴起那家伙在,骊山长城已经同我的干系不大了,再说了将白袍祁师交给了白凉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青衫男子目光平静地望着鱼漂,笑着说道。
那名青衫男子正是从骊山长城返回青荫福地在处理完一堆事务后忙里偷闲来的姬青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陶老沉声说道。
姬青云闻言轻哦一声,神色不变,回道:“这世上最让我省心的就是那小子了。”
“听同你一齐回来的石破天说吴起将那支魏武卒交到了小歌的手上,难道你这个当父亲的就没有替他给回绝了?”陶老眯了眯双眼,问道。
姬青云闻言摇摇头,说道:“魏武卒是吴起精心组建的一支强军劲旅,哪怕是同无涯前辈的赤甲镶龙军比起来都不遑多让,小歌能够成为这么魏武卒的统帅是他占了便宜。”
陶老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要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吴起当初组建魏武卒的时候心里怎么想得你作为他的同袍会不知道?他这个骊山长城上将军的夙愿是什么你会不清楚?”
“如今小歌接手了魏武卒,就等于是吴起要他亲自将一把利刃捅进巫族的心窝。”陶老的眸底深处有抹精芒一闪而过,“捅进去以后呢?他能不能够做到全身而退?若是不能退,吴起又会不会将他连带着那支魏武卒都一起作为弃子?”
“这些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好好替他考虑过吗?!”
“我不可能永远护在他的身边。”姬青云手握鱼竿,沉声说道。
“骊山长城那种地方你不护在他身边要谁护在他身边,难道还能是与他毫无血亲关系的外人吗?”陶老横眉冷眼愤愤说道。
“还是说要我传信给他的娘亲让她出面来?”陶老冷笑连连地问道。
听到陶老谈及到自己的妻子,姬青云瞬间便苦下了脸来,神色哀怨地说道:“陶老,您就放过我吧。”
话音刚落姬青云的神色一凛,眉头微皱。
在其身旁的那处虚空先是有涟漪渐渐生出,紧接着一抹白芒宛若一条跃出水面的鱼儿穿破虚空而来继而被姬青云双指稳稳夹住。
等到他看清了指间之物后轻咦一声,面露狐疑之色。
“传信玉简?”在一旁的陶老看向姬青云,说道。
“是骊山长城那边传来的。”姬青云淡淡说道:“这上面还有无涯前辈的气机涟漪。”
“出事了?”陶老的目光落在了平静无澜的湖面上,好奇问道。
姬青云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遂即他以神识在这道玉简上轻轻扫过,继而脸色微变,就连手中的鱼竿都掉落在了地上。
“看样子是真被我这老头子说中了。”看到这般失态的姬青云,陶老脸色也略微凝重地说道。
“传信之人是无涯前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