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要及时提醒。”
钟若曦秀眉微微一蹙:“哪个部分?”
“司法局,事发很突然,又带了令函过来,我们拦不住。”
“人走了么?”
“呃,还没有,正在档案室做资料备份。”
“知道了,你拖住他们,我马上过去。”钟若曦挂断电话,从椅子上扯了大衣,打开房门走出办公室,“备车,去枢密局。”
夜幕下的燕京,绽放出灿烂的光彩,五彩斑斓的灯光营造出繁华盛世的太平景象。
距离并不太遥远,钟若曦命令加快车速,二十分钟后就抵达了枢密局楼下。她下车的时候,正撞上一批人从枢密局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
八月末的燕京夜晚,已经泛起了丝丝凉意。钟若曦裹紧了大衣,仰起头盯着这一行人:“司法局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脚下一顿,一脸愕然的盯着面前容貌清丽的女子:“你是…”
“军部,钟若曦。”
中年人眼底闪过一丝迷惑,旁边的手下人赶忙凑到他耳边轻声提醒:“军部下属军机部正部长钟若曦少将。”
“嘶。”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他很早就听闻过军部有位最年轻的少将,年纪只有区区三十出头,但却从未想过能够在这种场合下相见。
“您好。”中年人向旁闪了闪,想到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虽然双方分属不同系统,可钟若曦的级别要远远高于他,这份礼待丝毫也不冤枉。
“把资料留下,你们可以走了。”钟若曦淡淡的说道。
中年人脸色瞬间难堪起来:“钟部长,我们是奉命行事。”
“我不管你们奉了谁的命令,这份档案不准带出枢密局。”
犹豫片刻,中年人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扯出一张纸递给钟若曦:“令函在这里,我们的行为完全合乎程序。钟部长,尽管你的级别远高于我,可手却不能伸得这么长。”
钟若曦将那盖了印的纸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撕了:“我再说一遍,将资料留下。”
“你不要太过分!”中年人瞬间大怒,“司法局不是你们军部的下属机构!”
“这么说,你们不服从了?”钟若曦微微眯起了眼睛,迈步走上了一级台阶。
“你太猖狂了,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中年人向后退了一级台阶,将手按到了腰间的枪袋上。
钟若曦俏脸冰冷,一眨眼的工夫来到中年人面前,拧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倒在地,使得后者的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疼的惨叫一声。
“缴械!”钟若曦嚷了一声,身后的手下人迅速涌过来,好似狼入羊群一般,十几秒的工夫十几名司法局的人就都被按翻在了地上。
钟若曦直起身,吩咐道:“搜身,一张纸都不能带出去。”
“你们太过分了!”中年人捂住流血的额头大叫大嚷,“我们安全按照程序,合理合法!你们根本无权对我们搜身!”
他不住的嘟嘟嚷嚷,军部的人却完全不理会这番控诉,直接从他腋下抽走了文件袋,交到钟若曦手里。
钟若曦将文件袋捏在手里,撕开封条,将里面的内容倒出来轻轻瞥了一眼。那张俏美的脸颊,宛若覆了一层寒霜般冷冽。
枢密局的警卫见到这一幕,想要从上面冲下来制止,钟若曦抬头冷冷的盯了他们一眼:“滚回去,不管你们的事。”
那一群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退了回去。这是军部和司法局的正面冲突,枢密局人微言轻,自然不敢趟这蹚浑水。
从身后的手下人那里接过火机打着,钟若曦将手里的资料点了,盯着它静静的燃烧:“这部分档案,你们无权调阅,所以将复件就地销毁。如果有人问规矩从哪里来,让他直接去问陇西军区的最高司令长官秦振宇,相信他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玉手一松,燃烧的资料跌落在台阶上,缓缓化作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走。”钟若曦吐出这一个字,转身下了台阶,坐进车子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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