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又滑稽又可笑,“这盆花太便宜了,根本不好意思送给你做礼物啊。”
李青脸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关系,我不在乎。”
“可是...”
“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可就抱走了。”
杨惜惜静静的站在那里,俏美的脸颊上忽然显出清冷神色,一动也不动。
李青同她对视了一会儿,轻轻挪开了目光。他心下一方面感到愤恨,一方面又觉得不忍心。
吸了口气,李青站起身走到窗前,将那盆绿萝抱在了怀里。
“帮我开一下门。”李青生硬的笑着。
杨惜惜怔了好久,才猛地回过神,默默的走向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李青两手一松。
怀中那盆绿萝直线坠地,砰的一声爆响,花盆摔了个粉碎。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青一脸夸张的大呼小叫,“这盆花太沉了,我刚刚没拿住,快拿扫帚来扫一扫吧。”
“咦?这是什么?”李青的眉毛向上一挑,而后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已经转过身冷冷盯着自己的杨惜惜。
在碎裂的花盆、零散的花叶、散落满地的泥土之间,静静伏着一只小猫黑乎乎的干瘪尸体。它似乎死去还没有几天,腐烂的味道还没有完全发酵,也有可能是这股味道被浓重的醋酸味儿所掩盖掉了。
浇醋会让花长得更好这种论调,是李青第一次听说。事到如今,也终于证实了杨惜惜是欲盖弥彰,她只不过是想用醋酸味儿掩盖小猫尸体腐烂的味道。
“你已经知道些什么了。”杨惜惜轻轻说道,她的声音很细,透着一种淡淡的虚弱。
李青的目光倏尔冷了下来:“我要听你的解释。”
“门上的手印...是我自己印上去的。”
“尚雄只给你打过骚扰电话,但却并没有采取过实质性的行动威胁你,对么?”
杨惜惜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青微微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
“我...”杨惜惜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让你理解我的处境,感觉到我处在实质性的威胁之中。如果仅仅是没完没了的骚扰电话,你会觉得不过是小儿科,更不可能相信这件事可能有齐家捣鬼了。”
李青眸光轻轻闪烁了一下:“你既不想报警,又想将我扯进来。虽然我从始至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你确实成功了。”
杨惜惜偏头,手背轻轻抹了下眼睛。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尚雄在对面监视你,对不对?”李青迈步从碎裂的花盆上跨过去,“你曾对我说走之前太过匆忙才拉上了窗帘,可事实上却是你在离开前特意为之,就是害怕他会知道你已经离开。不单单我被你骗了,连尚雄也被你耍得团团转。”
“你早知道打骚扰电话的人是谁,但你却要虚与委蛇,反将尚雄蒙在鼓里,并让他乐在其中。”
“他的骚扰让你不堪忍受了么?你害怕报警,却想借助我的力量将他除掉,为什么?你有把柄攥在他手里?”
“够了!”杨惜惜声音尖利的大叫一声,她此刻所显露出的疯狂模样,同拔刀刺向尚雄的那一刻简直如出一辙。
李青咬了咬牙:“你对我露出这幅样子没用,我不是他。如果看到你的獠牙,我会将它一颗一颗拔掉。”
杨惜惜身子一软,坐在了地板上,眼泪簌簌而下:“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你不应该利用我。”李青面色古井无波,在这一刻,他眼底的怜悯似乎已经荡然无存,“我是李家家主,不是由你这种人耍弄的猴子。以你的道行,充其量也就是在我面前翻个跟头。”
两手插进口袋,李青在客厅里踱了两步:“吴春明,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杨惜惜娇躯狠狠一颤,猛地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向李青:“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面对一个敢耍我的女人,当然要好好查一查了,要不然岂不是对不住你这番苦心?”李青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所料不差,几年前这位变态院长的失踪,同你怕是有直接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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